闹,里三层外三层,聚集着不少围观的人群。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昏倒在门口,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边只有一只破旧的包裹,身上的衣服比那只包裹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为什么会昏倒在曹氏酒楼门口?他跟曹氏酒楼又有什么关系?围观的路人心中满是各种疑问,其中不乏好心人想去请大夫来救人,但是听知道真相的人解释之后,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人家自家人都不管,他们外人何必要摊浑水呢?
“这个少年是曹氏酒楼的少东家,不,准确来说是前少东家,其母早亡,三年前其父又得了重病,不治身亡,他的宗族兄弟就接手了这曹氏酒楼,当初说好的是先替这少年打理,等以后会归还,可是,呵呵,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手段,如今曹氏酒楼已经彻底转到他们的名下...”
欺凌弱小,谋夺家产,这种行为并不少见,没办法,谁叫那少东家年幼,曹家那些宗族兄弟用的手段虽然让人不齿,但是想来也是钻了律法空档,严格来说并不违法,哪怕大家知道他们作恶也无能为力。
“这个少东家今日得了恶疾,曹氏酒楼的人说怕他传染给客人,才把他赶出来,没想到直接晕倒在门口。”这人估计是曹氏酒楼的常客,对事情了解的不少。
“真是太过分了,谋夺了人家若大的家业,请个大夫来看看不行吗?再说只要让他待在后院,不出来接触客人,又怎么会把疾病传染给客人。”心善的人纷纷指责曹氏酒楼。
少东家那些族叔没一个出现,在酒楼门口的只有一个掌柜和两个小二,他们想要把少东家抬走,却因为被团团围住不能如愿。
“诸位,麻烦诸位让让,我们好送少东家去医馆就诊。”掌柜的看人越来越多,知道再拖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新东家吩咐要把人送走,当然不会给钱让他去看病,掌柜的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把人送走。
不管他怎么作揖请求,围观的人群却没有退让,不是他们见死不救,而是不少人看穿掌柜的心思,“不行,把你们放走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送人去医馆,说不准带到哪里直接埋了。”
“就是,还有赶紧把人抬进去,就这样扔在地上算什么话?再派个人去把大夫请来。”
一时间群情激愤,掌柜的不能如愿,但是把少东家抬回酒楼他也不敢,新东家吩咐过,他再踏进酒楼一步,自己这个掌柜也干到头了。
就这样僵持不下,曹氏酒楼外聚集的人群也越来越多,这种情况,官府的人不可能不被吸引过来。
巡防营的一队人早就发现这边的异常,只是当他们要过来的时候,被个人拦住,在那带队的队长耳边说了好些悄悄话,不着痕迹地塞了个钱袋进队长怀里。
他们就没有立刻过来,而是躲在角落里看戏,最后酒楼外闹腾的越来越厉害,之前给队长塞钱的人又出现,不知道他又说了些什么,那名队长掂量了下新的钱袋,脸上的笑意更浓,带着手下呼呼喝喝地朝人群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