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梅花三弄。”杨言给夏瑜泼了一盆冷水。
“那你说的是什么?赶紧的,别卖关子!”夏瑜气恼地叫道。
杨言哈哈一笑,指着亭子前面山野上盛开的白梅花,说道:“梅花三弄,指的是梅花花开的三种不同的状态,一弄是梅花刚开的时候,花开得比较少,底部的枝桠有花绽放,星星点点,而其他的花苞还是含苞待放,羞答答地不肯露面……”
在卖弄的关键时候,杨言说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夏瑜也没有打扰他,杨言便抓着落落的奶瓶,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二弄就是我们现在这样,你看中间大部分枝桠上的梅花都已经完全绽放了,就好像满树都飘满了雪花。”
“那第三弄是不是剩下的那些花苞开放?然后是最好看的时候?”夏瑜听得还算比较认真,跟杨言询问了起来。
“不是,第三弄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梅花凋谢的时候,虽然还有极少数的花在最后绽放,但满枝的梅花都已经掉落,只剩下比较青涩的果籽留在上面,刚好印证了花开花谢的自然规律……”杨言摇了摇头,跟夏瑜解释道。
“那还是第二弄的梅花好看,开得到处都是,我不喜欢看花的凋谢,感觉太悲伤!”夏瑜摇了摇头,一边看向亭子外的梅花,一边轻轻地感慨道。
她虽然脾气比较直,性格比较硬,但内心其实还是很柔软的。
杨言感到了夏瑜心中悲春伤秋的伤感,他坐了过去,准备伸手揽过夏瑜的肩膀安慰一下。
但这时候,落落不依了!
小姑娘刚才都没管爸爸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她就眼巴巴地看着爸爸手里的奶瓶,心里估计在纳闷着爸爸为什么还没拿来给自己。
现在爸爸好不容易坐过来了,落落都欢喜地扬起小脑袋,期盼地望着爸爸。
然而,小姑娘郁闷地发现,爸爸就一直把自己的口粮抓在手里,还放在了隔着老远的另一边,一点也没有给自己喝的意思。
“唔……爸爸,呜呜,奶,奶奶……”小姑娘焦急地跺起了脚,小手探得长长的,在妈妈的双腿间扭了起来。
“快给落落喝奶啦!你搂我干嘛?”夏瑜一下子回过神来,她推了推杨言伸过来的胳膊,没好气地笑道。
……
听到杨言说起梅花三弄,也坐在旁边的山道的护栏上,眺望着那一大片梅林的太白来了兴致,他抚着白胡子,笑呵呵地跟旁边的张老黑说道:“张将军,其实啊,小导游的这个父亲,说的这个梅花三弄是不对的,梅花三弄大有来头,且待老夫与你细细道来。”
“不,不要说,不想听,不想知道。”张老黑苦恼地遮着耳朵,扭头躲着太白,不想听他的絮叨。
“那可太可惜了,梅花三弄还是古时候一大名曲,太白我恰好听过一名宫廷乐者演奏过……”太白遗憾地说道。
眼瞧着太白又开始拐入他的话题,张老黑连忙叫停:“等等,太白,你有没有发现,今天那个不长眼的小子没有跟过来了?”
太白愣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是,他早上没跟上,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见了反而麻烦!”张老黑皱了皱鼻子,不放心地说道,“我总觉得,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都已经盯梢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