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用脚趾头也该想得出来爷又想干嘛了。肯定是要他备马车追王妃去。
元宝在心里面为那个一去不回的高冷傲娇的主子默哀三分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家爷的狂傲邪肆的画风就变了,竟然每日里跟在王妃屁股后面,巴不得整日腻歪在一起。
“备马车!”秦王令道!
元宝暴汗!
当云夏风尘仆仆的赶到将军府时,只看到繁华落尽的将军府被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府邸里大凡值钱一点的东西都有条不紊的摆放在门外的开阔庭院上。正在清点装箱。
将军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则像牲畜一样用铁镣锁着,一个连着一个,死气沉沉的向外面走来。
云夏见到这样壮观的场景比她见过的任何电视剧桥段都更加震激人心。
她的爹爹,那个平素总是板着一张脸,从不用正眼瞧他的男人,此刻卸下了威严华丽的锦袍,如丧家之犬一般,耷拉着脑袋,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
她名义上的母亲,那位不可一世的将军夫人,此刻发丝凌乱,头上不戴任何饰品,垂落在白色的短衣上,让她看起来非常矮,非常臃肿,气质全无,倒像一个年老色衰的妇人。
她的妹妹们,安云萝和安云裳,此刻哭得梨花带雨。
而那些负责押解他们的官兵,手里握着细长的鞭子,谁若是走慢了,便毫不客气的一鞭子抽打在他们的背上。
几乎每个主子,背上都是血迹模糊的。
陈姨娘走在安云裳的后面,没有人搀扶着她,她瘦弱的身子有些颤抖,偶尔会踉跄一下。
她这样很快引来官兵的注意,官兵手里的鞭子原本缠绕在手上,看到陈姨娘放慢了脚步,官兵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手里的鞭子一圈圈解开。
然后如长蛇出洞,往陈姨娘身上甩去。
只是,女人的惨叫声没有,长鞭被云夏截在手中。
官兵望着云夏,她的装扮一向清新脱俗,没有名贵的凤冠,琉璃醉,甚至几只步摇,发簪都极其普通。
“哟,来了个不怕死的丫头。”官兵赤红着脸用力拉他的长鞭,试图将这个不识趣的丫头给撂倒在地上狠狠的收拾一顿。
不远处,有一辆装饰简单平凡的马车,车帘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挑起。
“爷,要不要下去帮忙?”元宝询问道。
秦王的目光落到云夏那张气定神闲的脸上,“静观其变。”
元宝嘟哝着,“再看下去,王妃就会吃亏的。到时候我秦王府的脸就丢尽了。我们秦王府的阿猫阿狗都不许人欺负,更何况是我们的王妃。”
元宝说完还斜睨了眼秦王,秦王却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没有任何反应。
元宝担忧的望着云夏,这个时候,云夏和官兵各执长鞭的一头,似乎势均力敌,长鞭保持绷紧之态。
元宝的心提到嗓子眼。
忽然,云夏松手,那官兵一个趔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