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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妾身今日来,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皇上。还请皇上移步凤仪宫。那里有惊喜等着皇上。”纳兰嫣然道。
皇上蹙眉,“凤仪宫?”他自己许久没去凤仪宫了,那个地方,让他浑身不自在。
皇上望着纳兰嫣然,见她眉梢眼底都掩饰不住惊喜,心里顿时起疑,该不会是她为取悦自己而静心安排的什么局吧?
皇上忙不迭端正身子,将奏折放在眼皮下,道,“朕还要批阅奏折。实在走不开。”
皇后挪动莲步,走到皇上面前,惆怅失落道,“皇上如今去一趟凤仪宫,就那么难么?妾身好歹是你的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年了,皇上却对妾身视而不见。妾身心里的苦,皇上可知道?”
皇上望着纳兰嫣然,眼底的黑渲染开来。他腾地站起来,颀长的身子压迫着皇后后退了几步。
皇上的气势却咄咄逼人,“有些事情,朕不说,是为了全你的脸面。今日你既然自己提出来,朕便和你好好聊聊你这正妻的身份。昔日朕做秦王的时候,朕的妻子只有一个,便是冥夜。纵使我和秦王妃当时有些隔阂,可到底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常言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可是你却利用冥夜对朕的戒心,送给她情蛊毒,还诱骗她那是保胃的良药。朕若不是中了你的情蛊毒,又怎么会一时失察碰了你?朕念及你的声誉,还有冥夜当日对朕的绝情让朕心灰意冷,所以才会封你为后?嫣然,如果那情蛊毒是真是保胃良药,朕会觉得,冥夜对朕还有感情,朕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开她的。”
纳兰嫣然脸色惨白,曾经的阴谋,竟然被他知晓了。难怪,他这些日子以来,看自己的眼光总是充满着嫌恶。
“皇上,妾身这么做,也只是因为太爱你。”纳兰嫣然泪流满面。
皇上戚戚然道,“可你,用的手段和深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卑鄙无耻。朕每每想到这件事,就如鲠在喉。”
纳兰嫣然颤了颤,“皇上,你原谅妾身吧,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上俊逸的瞳子忽然布满血丝,因为愤怒而青筋暴怒,他冲皇后咆哮起来,“你不敢了?你若真有反省自己的心思,就不会让冥夜再中那群舞女的情蛊。纳兰嫣然,你可以杀她,也比用这样卑鄙的手段高尚得多?她是我夏爝的女人,你想要夺走她的清白?你藏着这龌蹉的心思,让朕怎么看你?”
纳兰嫣然脸色苍白如纸。“皇上,妾身没有这么做。”
“那群舞女是谁的人?当朕是白痴吗?”皇上怒吼。
纳兰嫣然辩解道,“可是妾身真的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出去。”皇上痛心疾首之余,终于艰难的平复了心情。对皇后娘娘的失望,瞬间又掩藏在那双深邃幽深的瞳子里。
纳兰嫣然咬着唇,此刻心里如打翻的五味瓶,十分不是滋味。
那群舞女,只受纳兰府的命令。皇上这么怀疑她,她不冤枉。她曾经授意叔父,让那群舞女想法结果冥夜的性命。可是叔父是个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她把冥夜交给叔父,无异于毁她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