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两个地方。”killer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善人,竟然有心到了这个地步,定然是在这种和平的地方呆久了所生出来的毛病。
兰卉没有再问,医院,无非不都是患者。
Killer领着兰卉,不敢走在前面,两个人并肩而行,兰卉听着killer的指示,一路来到了外科住院部。
“你自己进去吧。”killer从兰卉背后推了一把,兰卉缓缓的走近外科住院部的走廊。
一个病房里,一位白发苍苍的男子,抱着一个双目失神,光着头却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子,高兴的跟中了彩票一样,大声的说道:“前头我就说要杀一只鳖,看,今天白细胞终于升上去了。”
Killer在兰卉身边小声的解释说:“这个小孩得了绝症,在化疗,如果白细胞上去,她还可以活。那个说话的是他的父亲,而不是爷爷。”
兰卉惊恐的再看了一眼,那样沧桑而欢喜的颜色就在这已经老的跟爷爷一样的男人脸上。兰卉不忍,继续往前走。
另一间病房里,一个孩子正在医生和护士的压制夏换伤口。
孩子身上几乎占据了全身的伤口,触目惊心。
“这孩子切除了肿瘤,好在是良性的。只是术后伤口发炎了,他需要定期换药,还要保证后面不再复发。”killer的声音此时对兰卉来说已经变成了鬼魅。
兰卉的脚步还没有来得及抬起来,一阵嘈杂从前头传了过来。
一堆护士推着一床病人车飞快的在往出口出去。
“让一下让一下。”护士焦虑的嚷了兰卉和killer。
Killer把兰卉扯到了一侧,让开了道路。
伴着那飞快离开的床位,后面一个男人搀扶着一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
兰卉的脸色已经苍白:“这。这。”
“手术失败了。”killer面无表情,在从小到大,见过太多次这样的事情,killer的声音已经低的微不可闻:“床上的人,死了。”
兰卉突然有一种想吐的冲动,再也不能往前多走一步,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手术住院部,全身发抖的去按电梯,竟然按了几次都没有按到。
Killer知道兰卉这一次受的刺激大了,默默的给她按了电梯。
老天爷仿佛给兰卉一直在开玩笑,这一次的玩笑还比较大。
电梯里面,白蕊笑的如母亲般温柔的推着一脸惨白的相离。
电梯足够大,大到他们各自站在一端,中间还能装得下一张手术床,不过却只有他们四个人。
如果兰卉没有看见刚才的生死,她不会有此刻的惊惶,更不会错过相离再次坐在了轮椅上的痛楚。
只可以一切都没有如果。
电梯在骨科那一层开了以后,白蕊推着相离,静静的从兰卉身边走了出去,仿佛他们是不认识的的人。
兰卉依旧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killer拽着手拉到了太平间的门口。
一股子阴风吹散了兰卉所有杂乱无章的想法,这个地方,全是福尔马林的味道,实在是没有办法让你有任何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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