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以哦。”
“敬谢不敏。”似乎是被想象的画面给恶心到了,伊恩搓了搓胳膊。
想着有了这顿没下顿,辛西娅彻底放开了吃,只是她一个人就把剩余的菜肴塞了三分之一进肚子,等到她用餐巾擦嘴的时候,等候在一旁的侍女们则陆陆续续的将余下的菜肴撤下,给肚子还留有一丝余地的公主殿下上了大厨专门做的甜点——一小块淋着厚厚巧克力酱的布朗宁,巧克力点心诱人的香味彻底刺激了辛西娅的味蕾。
通过着三个月的清洗,整个皇宫基本都被换上了瓦伦丁的人,鉴于他不可能每次都按时赶回来给辛西娅做饭,就不知道从哪里拐来了一位国手级的主厨,只是在营养的摄入方面严格把控,向布朗宁这样的重油蛋糕,若不是今天的特殊需求,平日里是没有口福的。
陶醉的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感受着巧克力在口腔中融化的美妙,辛西娅在继位前的最后一顿饭正式落下了帷幕,侍女们有条不紊的收拾着餐桌,她们对于未来女王的好胃口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于有的已经习惯到了坚信女孩子就应该吃这么多的地步。
酒足饭饱的辛西娅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洁白的长袍,在瓦伦丁的两位左右手的护送下离开了寝宫前往在皇宫内部的礼堂。
皇宫礼堂位于皇宫院落内的一座小型神殿,其最初的存在意义是向圣光教表示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重要典仪中的一环,随便什么事都能带着它出镜,即位典礼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会拉下它,按照惯例,辛西娅需要独自在这里呆到明天天明,向圣光祷告和祈福。
若要是按着瓦伦丁的性子,辛西娅身边的防卫绝对不会露出如此大的空隙,奈何他被教皇绊住了,唯二能够信任的下属又要应付其他的圣光教修士,再加上辛西娅现在又没有可以信任的侍女长,只能真真切切的孤身度过这个夜晚,好在教皇的落脚处就在神殿的其他房间,圣殿骑士将这座神殿团团围住,在某种意义上同时也保护了辛西娅的安全。
本来应该如此的。
由于圣光并没有实体,自然也没有人像,圣光教的礼堂与其他的宗教都截然不同,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是一方水池,水池上空悬挂着一个由纯粹圣光组成的巨大光球,柔和的光芒将池面蒸发的水汽照映的烟雾缭绕,而辛西娅就跪坐在圣光球下,双手合十紧握,放于胸前,看起来娴静又优雅,这是祷告的姿势。
姿势做起来很美,但长期保持就不那么美妙了,没过几个小时,辛西娅就觉得自己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浑身酸痛又发麻,她苦着脸揉了揉僵硬的四肢,弯腰想要从水池里舀把水洗个脸。
就在清澈见底的池子里,在缭绕的烟雾深处,倒映出了两个女人的身影,一个跪坐在池边伸出双手,一个手持利刃站在前者的身后,脸上带着蕴含着毒意的表情。
辛西娅猛地回头,持刀女人的身影烙印在了视网膜里,伴随而下则是闪着寒光的利刃。她只觉脖颈一痛,鲜血从伤口中喷溅出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倒,落入了冰冷的水池中,鲜红色在随着水流晕染开。
她渐渐沉入水底,奇怪的是意识还非常清醒,能看到无数条金线从光球中探出,连接到了逐渐失去生机的身体,她透过层层池水注视着夺走她生命的女人。
那是爱丽。
光线越来越多,逐渐了笼罩了视野,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下巴重重的磕在前胸上,辛西娅猛然惊醒,还是熟悉的礼堂,她竟然在祈祷的过程中睡着了,幸好周围没人看到。
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做了个梦,却怎么也记不得具体的内容,她想要从池子里舀水洗脸清醒一下,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向自己靠近。
而那个人,手里举着一把匕首。
无论他用了多么和煦的语气和礼貌的笑容,这句话听到了别人的耳朵都是彻头彻尾的侮辱,侯爵的目光一下子就凶狠了起来,倒是娜塔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瓦伦丁没有理会自己引起的骚动,转身就携着辛西娅上了等候已久的马车扬长而去了。
在回皇宫的路上,辛西娅看着悠然望着窗外夜景的表哥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你想要让娜塔莎当我的侍女长?”
“不好吗?难道你还想继续用爱丽?”他反问。
”当然不是!”她提高了音调,“可娜塔莎是莫洛文侯爵的女儿,你难道就不怕她背叛我们吗?”
“啊哈,女人的友谊。“瓦伦丁夸张的耸了耸肩。
“……再发表性/别/歧/视的言论就扣你好感度。”
“好吧,好吧,”他举起手作投降状,“虽然对你的智商并没抱有多大的期望,但为了所剩无几的好感度,我还是尽力一把吧。”
好感度已经降了!混蛋!
瓦伦丁摸了摸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怎么说辛西娅才听的懂:“你觉得什么是让一个国家强大的要素?”
“强大的武力?”
“暗精灵是天生的战士。”
“呃、丰富的食物?”
“精灵亲自自然的天赋让我们年年丰收。”
“……灿烂的文化?”
“你是脑壳进水了吗?”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深受打击的辛西娅放弃了。
瓦伦丁看着窗外说道:“是安定。”
“咦?”
“一个国家想要发展,必须要有一个安定的环境,而我们缺的恰恰就是这个,统治者的动荡自然也会造成国家的动荡,国家发生动荡,投机者们就越兴风作浪,这是个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