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卓源双手背在身后,双脚撑开与肩同宽,目视前方的说着话。
他的对面,梁日锋梁Sir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抱臂,用一种可以说是防备的姿势,蹙着眉毛听他说话。
“……就是这样,所以我同Helen没有拍拖,那天只是假扮情侣。”
梁Sir居然没有骂人,反而继续问了一句。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于是庄卓源又普及了一下他家姐庄卓嬅和梁海伦之间的关系。
结果梁Sir的注意力放在另一个重点上。
“她现在同你住在一起?”
梁Sir手指敲着桌子,一下一下的,极有节奏,敲得庄卓源心里发慌,背脊发凉,他吞了一口口水,顶着脸上灼热的视线道。
“我家姐都同我住在一起的,严格来讲,Helen只是我家的租客。”
“梆梆”声停下,梁Sir不敲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
庄卓源有点奇怪,颇有一种以为会掉下来另一只鞋子然而人家扔下来一只袜子的怪异感,他没想到梁Sir就这么放过他了。
“Yes,Sir!”
临出门前,梁Sir又叫住了庄卓源。
“阿源。”
这次的语气很奇异的一点都不危险,比他们平时训练的时候都缓和。
“梁Sir。”庄卓源回应。
“我今天叫你来的事,别告诉给Helen。”
庄卓源抬头,看了一眼梁Sir,点头答应。
“Yes,Sir.”
直到庄卓源从外面把门关上,梁日锋才闭上眼,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浑身充满了疲惫之感。
梁日锋加入飞虎队时,还是英国人执政的时候。
那个年代与现在什么都讲人权讲人性化不同,凡是能入得了飞虎队的,无一不是拿命在拼搏。
而那时候的梁日锋,已经是精英中的精英,飞虎队当中的佼佼者。
飞虎队是一个标志,加入了飞虎队,身上就像是加筑好了一堵围墙,在这堵围墙内的人,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他们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精神,为了达到目标可以牺牲一切。
可是铁人都会累,飞虎队也是人。
墙上的砖块出现了裂痕,那堵墙似乎在慢慢的土崩瓦解。
这是第二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梁日锋觉得,也许他真的老了。
——
梁海伦因为醉酒而请假的当晚,庄卓源据说要跟同事一起去展瀚韬家里吃火锅所以晚归,家里只剩下两个女人一起凑合凑合吃了一顿晚餐。
第二天,梁海伦再次上班,领导又有任务交给她了。
“这是这次的表格,我们诊所和警队长期有合作的,比如谈判专家的甄选,警员的心理素质考核,等等。”
梁海伦翻着表格,看着上面一条条问题,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次是哪方面的?”
“飞虎队,他们每年都要甄选新队员。”
果然。
她应该今天再请假的。
由于梁海伦一脸的生无可恋,分配给她任务的秘书疑问道。
“Helen,有什么问题?”
梁海伦心里苦,但梁海伦不能说。
她怕看到亲爹,能这么说吗?
必须不能:“没问题。”
“这就好,对了,这次都是你和Jason一组,OK?”
梁海伦顺着秘书的手指转过头,一脸欢快的Jason对着她笑得灿烂。
好想打扁这张脸。
“……OK。”
路上Jason又在巴拉巴,梁海伦全程无视他,可是大概是平时被无视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开着车,他居然也能巴拉巴。
梁海伦发誓,不是她鄙视话唠,而是Jason真的很烦,不会看人眼色不说,讨论的都是些明明不懂还装懂的问题,车子偶尔停在红绿灯前,有美女路过他的眼睛不是在人家腿上就是在人家胸上。
愚蠢的直男癌。
“我堂叔的邻居家的儿子就在差馆(警局)做差人(警察),唉,听人说每天累得要死,都没假可放。混了几年都是军装,成天在街边给人抄牌,真是阴功(可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混到飞虎队。不过按他的资质可能一辈子顶多混个沙展(警长)做做……”
到了警局,Jason居然这样都能找到话题,梁海伦也是服气。
不过到了警局,也就代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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