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专属的名牌……”
“另外,疗养院为了防止有老人走失,每个病人身上都有一个贴身的胶牌,里面装着GPS芯片。这样的话,病人如果走失了,我们可以随时找回。”
司马念祖接过何忻递过来的胶牌,其实只是一个长方形普通照片大小的塑料牌,带着长长的带子,正面内钦着一个芯片,背面贴着专属的号码:G-41。确认过之后,点了点头,把它挂在了自己母亲的脖颈上。
所有需要交代的事都交代过后,何忻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何姑娘并没有对新的病人表现出特别的优待,这让司马念祖意识到她可能已经忘记他们了,毕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他转过头,看了看面带微笑,表情安详,其实却毫无意识的母亲,想到自己身上的责任,也就没有再提起以前的事。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司马念祖刻意忽视着自己心底的异样。
司马念祖,何忻心不在焉的坐在值班室里咀嚼着病历上那绕口的名字。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从中国人口密度上来讲,复姓的姓氏本来就不常见。而这个男人就如同这个别致的名字一样,总是给人一种特例独行的感觉,尤其是他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孤寂感。
身旁的座位忽然震动了一下,何忻回神,发现是刚刚寻房回来的Nancy。
“查完了?”
“是啊,”Nancy笑嘻嘻的回答:“今天大家都好乖。”
无意识的点了点头,何忻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他走了吗?”
“他?”Nancy疑惑的问着:“谁啊?”
“就是,”何忻顿了顿,语气故意有些漫不经心:“今天来办住院手续的那位先生。”
“他啊,”Nancy恍然大悟,跟着解释着说道:“他没走。顶楼不是有很多空房间吗?院长说让他住其中一间。”
“院长让他住的?他们两个之前认识吗?”何忻有些惊讶。
“是吧,”Nancy的神色并不是太确定:“我听他们说话好像挺熟悉的。对了,说起来,这还是除了你之外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肯陪着父母住在这里呢,那位司马先生看起来又好像不缺钱,他一定跟你一样是个孝顺父母的好人。”
何忻温婉地笑笑,Nancy还真是一个乐天派。
孝顺吗?未必吧……
最初来这里只是抱着找一份工作的想法而已。
轻轻地抚摸着病历表上龙飞凤舞的签名,何忻仿佛见到了那熟悉的背影。
他会是一个好人吗?
何忻不知道。
几天的时间,足够何忻从表面上了解一个人,确切的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母子。
当然她了解得最多的还是需要被照顾的司马老太,因为那位司马先生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行踪飘忽不定,几乎可以算的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司马老太则不同,她有的时候很清醒,她记得何忻,也会很温和地对待何忻,其他护士就没有这种待遇,清醒时的司马老太为人似乎……更为淡漠一些。
有的时候也会很糊涂,她会把司马念祖当成他的父亲,也就是她的老公司马祥,她糊涂的时候记得的都是以前很开心的事情,何忻有时甚至觉得,糊涂的司马老太活得更快乐一些。
当那位司马先生在疗养院的时候,他就会很细心地照顾司马老太。
老人,尤其是生病时脑子不清楚的老人,要照顾起来是很困难的,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何忻曾经见过不少年轻人把自己的父母送进疗养院之后弃之不理,只每月在疗养院的账单上寄一笔钱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义务。
何忻虽然不清楚司马先生会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坚持不了多久,但是她有一种预感,也许这位司马先生会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