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风景总是美得让人感到身处幻境,女人就在这样的幻境之中不断的行走。手里拎着刚买不久的晚礼服,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嗒嗒”地走着,她走得很直,犹如T台上的模特一般,身材高挑,大步流星。男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走到哪里,他就走到哪里。
女人骤然停下,转身,皱着眉毛看着眼前的男人:“尹修赫,你就这么听不懂韩国话吗?那我就用英语再跟你说一遍:Leave me alone!”
修赫随着女人的停驻而停驻,随手扯了扯胸前的背包带,身后的背包装着架子鼓的鼓棒也随之动了动:“除了这个你没别的话跟我说吗?”
“没有!”恩惠瞪着男人:“你以为你是谁?同事?朋友?男朋友?算了吧,你只不过是我临时起意找来的助手,我们连熟人都算不上,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跟你有工作以外的话说?不过是收留我一晚,你就觉得你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还有,再说一遍,我是你的长辈,说话要用敬语。”
“为什么?”修赫没说其他的,从商场到这里,他问的还是这个问题。
“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突然间看你不顺眼了,不行吗?”男人的执着让恩惠有点慌张,没有来由的慌张,然后她发起了脾气,反正耍无赖这种事没人比她在行。
“不行。就算突然间看人不顺眼,至少也该有个理由,不是吗?”修赫抓住女人的手腕,很纤细的手腕,皮肤也比看起来的光滑,修赫现在更不想放手了,他望着恩惠,认认真真的望着,仿佛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地望着一个人一样:“告诉我理由。”
恩惠很想任性地说没有理由,可是看修赫这幅架势就知道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怨愤地抓抓脑袋,恩惠恨死尹修赫这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死德性了。
“我要和张……我前夫一起去,为了完成任务,我,我会和他……假扮夫妻。”
既然是夫妻,自然就不可能再带另外的人去,何况尹修赫从头到脚根本就没有大公司助手的样子。想起之前在商场中舅舅和那个女人,似乎也是一副要扮成夫妻或者情侣的模样,修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呢喃着舅舅曾经说过的话:“公务……吗?”所以说,他才真的讨厌商人啊。
看着男人神色中明显的黯然,恩惠很难忽略心中的难过,她能做的却也只是低低地说一句:“对不起。”她很少说这话,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她的心里过意不去。
修赫扯了扯嘴角,安慰着自己,至少在她心中他也不是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的,不是吗?可惜,这件公务之后她很快就要离开了,本来以为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跟她熟悉起来,之后再好好发展,但现在……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吗?他不甘心呐。
“以后还会再来巴黎吗?”
摇了摇头,恩惠虽然心里有种复杂的酸涩感,然而她并不是那种感性到总是流泪的人,上一次的借酒浇愁,更多的是因为几年的功夫养出了个白眼狼和对于前尘旧事、家庭关系的郁闷:“早就想好了,这次的事以后,张修赫也好……尹修赫也好,我们都不会再见面。这几天,很感谢你的帮助,我会拜托盛英给你捎礼物的。”恩惠不顾韩国前后辈的关系向着修赫行了礼,为了表示感谢。
愣了一秒钟,修赫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过现在要紧的不是这个,他再一次拦住了打算离开的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在恩惠的注视下说道:“这个……我说过的话一直都算数。别拒绝,就算是当做纪念也好,收下它。”
恩惠的视线落到了首饰盒上,很漂亮的首饰盒,就像是里面的首饰一样,她不用看就知道里面的是什么,那条她扔掉又被他捡回去的手链。半晌,恩惠点了点头:“那么……再见。”
修赫站在原地,目视着女人离开,奇怪的是,他居然望着恩惠的背影笑了笑:“再见。”
回到酒店的恩惠坐在沙发上,拿出男人送的首饰盒,打开,看着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手链,她自己动手戴了起来,晃了晃,手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恩惠沉思着,她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怪异,好像今天她要离开的时候修赫的表情比她想象的要轻松,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也不知道。
一直以来,那个男人给她留下的印象是那种外表微笑内心哭泣的人,照理说她要离开他的表现不应该是这样才对。莫非她看人看的不清楚?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的恩惠最后结论是她对尹修赫来说没有她认为的那么重要,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这么自作多情的好。
修赫独自一人走在巴黎的街道上,他通常都是自己一个人,就算是有舅舅的照看也是一样,自从上大学以后很久都是独自一个,就像是独行侠一样,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玩乐。
手里拿着一对鼓棒,修赫对着空气敲击着不存在的架子鼓,似乎是在练习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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