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是早就已经死了的人!”
“什么?早就已经死了的人?”我差些喊了出来。
爷爷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奇怪?我抬起头去看爷爷,爷爷却只顾走他的路,然后缓缓说,“他们不是说凡是参与过那件事的人都死了吗,既然都死了,那哪里还有活人?”
“都死了?”我一愣,“爷爷,你是说包括那姓林的领头人也一起死了?”
爷爷打断了我的话,“别乱说!”
我不敢再说话,跟着爷爷往前闷头直走,爷爷忽然来了一句,“那几个讲故事的人没说实话,就连返程去找姓林的领头人那几个,没有一个是活着回去的,在那时候就已经全都死了。”
“这怎么可能?这几个人如果真早死了,尸体怎么还能……”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害怕得要命,下面的话不敢说下去了。
爷爷说,“是啊,已经死去这么久的尸体竟然走尸到了青石镇,的确不是个好兆头啊!”
爷爷直接带我回了家,但我心里始终不明白的是,宣统年间的事,爷爷又怎么会知道,而且好像比那几个早已经死去的讲故事的人还要更清楚?
第二天,茶馆里死了人的消息迅速就传遍了青石镇的大街小巷,隔壁邻居说得有板有眼,说是明明才刚死去的尸体怎么一下就布满了尸斑,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就开始发臭腐烂。
整个青石镇上人心惶惶,最后还是警署出面封锁了这件事,秘密把尸体烧毁了才得以作罢。而且听人说那些尸体邪乎的很,怎么烧都烧不烂,就像不怕火一样,最后警署的人还请了风水先生,用石棺装了深深地埋了事情才平息下来。
从茶馆回来之后,爷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一进家门就很严肃的告诉我,如果没有他陪我出去,从此之后再也不准我出这个院门。
这是哪跟哪啊?那些在茶馆死去的人跟我有关系吗?我很后悔跟爷爷去茶馆喝茶,因为不能出去就意味着要呆在家里,多无聊啊?不过,我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具青铜玉棺,想着青铜玉棺里那具男尸的事。
在心里想,爷爷总阻止不了吧?
有一件事是我意料不到的,就在青石镇上的茶馆出事没到半个月时间一个傍晚,爷爷突然跌跌撞撞的从外面回来了,脸色惨白,上半身都是鲜血,一走进门便摇摇欲坠,“哐当”一声倒在了房间里的椅子上。
我被吓住了,哭着大喊,“爷爷,你……你怎么了?”
爷爷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压低了声音说,“暮禾,赶紧关上门,别出声!”
我害怕的闭上了嘴巴把门关上,不敢做声了。
爷爷缓了缓气,看着我说道,“暮禾,这青石镇上我们是呆不下去了,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跟爷爷走!”
我捂着嘴巴,流着泪,“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爷爷用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凶狠眼神瞪着我,“你一个小姑娘的,问那么多干嘛?听话,赶紧去!”
我转身的瞬间,看到爷爷挣扎着从书房的床底下拖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一口吞进嘴里,“哇”地一声吐出又一大口血来。
爷爷连夜带着我走水路搬到了黄河边上一个偏僻的小镇——牛家村!
我和爷爷走了两天两夜的水路,方才到了牛家村,在我当时估计应该是离青石镇很远了,那一年,我记得很清楚,是民国二十四年。
爷爷带着我在牛家村住了下来,足足休养了一两个月的时间身体方才恢复了元气。那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只要一背着爷爷就哭,因为我害怕,我不知道那个晚上爷爷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满身鲜血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