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翠竹根本就不理睬我,飘然远去了。
不就是云府里一个女仆吗?也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忽然来了脾气,生气的把被子一把摔在地上,刚好遮住了云尘封躺在地上赤露露的身体。
我光溜溜的坐在床上,身子卷缩成一团,羞愧、恐惧、害怕、担心……所有的情绪一瞬间从我心底深处涌了出来,眼泪不争气的流下。
昨晚——昨晚确实不是梦!
昨晚,我不仅跟那个死去的大帅云尘封完成了整个冥婚的过程,还在这间房里被一个长得人神共愤的男人给侵犯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却绝对不是此刻这个躺在地上冷冰冰一动也不动的云尘封……
“不对,跟我冥婚的是云大帅云尘封,不是你啊,我跟你什么新婚之夜?你是谁……放开我!”
“呵呵,你还知道你是被送进来冥婚的啊?林暮禾,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可以是云尘封,也可以是我自己!”
昨晚与那男人对话的画面清晰的定格在我脑海里……
等等,那男人的话怎么说得这么奇怪?为什么说他可以是云尘封,也可以是他自己?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莫非……莫非昨晚侵犯我的那男人就是那个二少爷陈玄风的大哥,原本是一个鬼魂,借云大帅云尘封的尸体还魂?
照这样说来,那个陈玄风也是一个男鬼了……
鬼窝,这府邸里是个鬼窝!我是真的被爷爷亲手送进了鬼窝,那个梅姑说得没错!
这么一想,我浑身大汗淋漓,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被送进这府邸来冥婚并没那么简单,跟我冥婚的不是云大帅,而是昨晚侵犯我的那个男人,不,那个男鬼!
是个男鬼啊,想想都让我心寒……一个男鬼昨晚侵占了我的身子,我欲哭无泪!
眼泪顺着我的眼角倾斜而出,我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我真的希望昨晚只是一场梦或者是幻觉……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个男鬼怎么能对我做那样的事?
泪眼模糊中忽然听到空气中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叫你昨晚要节制点的就是不听,现在躺地上了吧大帅?”
谁?是谁在说话?
我惊恐的把光溜溜的身子往床里边挪了挪,立刻就知道了是谁在说话,是刘嚒嚒,是昨晚那个操纵着我和云尘封冥婚的、巫婆一样的老女人!
听完刘嚒嚒说的话,我是透心凉啊,看来昨晚被侵犯了的事是真的……
门外忽的响起了一阵摄魂夺魄的笛声。
我骇异的发现,随着那个幽怨的笛声响起,原本被被子遮住身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云尘封缓缓的站了起来,也不看我,僵硬的朝着门外便走。
这是哪跟哪啊?他是要出去吗?我也是被搞糊涂了,弄不清楚现在这个移动的身子到底是云尘封的还是昨晚的那个男人?
长成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赤露露的男人身体。我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体健壮挺拔,肌肉线条近乎完美,完美得无懈可击!
我这是犯了花痴病了么?在这个处境我居然还有心情去想这些事情。我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顿时回到了现实……
就在云尘封的身子走出门外即将消失在我视线里的那一瞬间,一个悠长的声音传了进来。
“天晴地名,阴浊阳清,阴阳分明,灵魂归位,从此阴阳两不隔……”
悠长的声音逐渐远去。
那个声音特别悠长,能穿透幽怨的笛声,像余音绕梁般在我耳边回响,就这么看着那个云尘封还是叫做什么的男人赤露露的走出了房间。
他,难道就不害羞吗?
但这已经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我光溜溜的卷缩在床上,冷,是真的冷,刺骨的寒气冷得我浑身抖个不停。千万别有人进来啊,如果这个样子给人看到,那我就真的是羞愧难当,死路一条了……
我一边祈祷着不要有人进来,一边快速的滑下了床,一把捡起地上那床被子,捂住了光溜溜的身子。
“嘘……”我吁了口气,感觉好多了。
然而,我想不到的是,我捂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整天,居然没有人进来瞧我一眼。我又冷又饿,又不敢出去找吃的,只是强忍着饥饿希望有人能够进来送套衣服或者吃的,当然不能是男人,最好是那个翠竹!
翠竹说话虽然难听,但这个府里,除了她我实在想不起还有谁能帮我。
模模糊糊中我一直在胡思乱想,房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天啊,是男人的声音,而且一听之下我就听了出来,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个二少爷陈玄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