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雅娇嗔道:“皇上,看您说的,恪王妃可以随时回南云的。”
陆神医轻嗤道:“这么大了也不会说话,老子的徒儿怎么会遇到过不去的难处?”
“呜呜……”云水寒却扑过来趴在穆筱筱的腿上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穆筱筱才感觉到了离愁,抚摸这他的头发,也红了眼眶。
从在惊马的马蹄下救下他以来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一帧帧的从脑海里闪过,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很温馨,莫名就有一种亲切感。
云水寒哭的伤心,眼泪鼻涕抹了穆筱筱一裙子,“大姐姐,水寒舍不得你!呜呜……”
穆筱筱也红了眼眶,拍着他肉呼呼的后背,轻声哄劝。
云烨看着姐弟二人的互动,眸色渐渐恍惚,似乎看到了郑婉婷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孩子温柔浅笑。
杨舒雅觑着云烨的神色,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露出淡淡的苦笑。
求而不得最苦,但求而不得却最美。
穆筱筱哄着云水寒和她一起去陆神医的院子去解剖小兔子了,可苦了蓝绯墨,躺在床上苦哈哈的等着穆筱筱回来陪他。
他从西北边境受伤回来时,她可是坐在床前为他绣荷包的。
那段时间,真的好幸福!
他甚至希望,日子就那么过下去也很好。
暗暗盘算着这次受伤,再让穆筱筱给他绣一个荷包。
可是,穆筱筱却一去不回头了。
“来人!王妃去哪里了?”他担心穆筱筱在母妃那里受责罚。
冷箫连忙去查,回来禀报道:“王妃去了前院吃早餐,然后就去陆神医的院子里做试验去了。”
“什么?!”蓝绯墨想坐起来,但扯痛了伤处,又躺了回去。
蓝绯墨望着帐顶,眸光幽深,他知道,穆筱筱不回来,肯定是在贤太妃那里受了气。
他为她负伤,而她不想让他烦忧,就去了前院平静心情。
穆筱筱回来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对他时而小意温柔,时而胡搅蛮缠。
小夫妻之间似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似乎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
晚上去给贤太妃请安的时候,穆筱筱长记性了,不早不晚几乎与容婉儿一干人等一起到的,相安无事的回来了。
一夜无话,穆筱筱起早去送云烨一行人,到了前院,他们却已经走了。
只留下话说:他恨别离,不想看她相送的样子。
前院的下人还说,云水寒哭的撕心裂肺的,抱着恪王府的门柱子就是不走,最后还是云烨强掰开他的手才将他抱上了马车。
穆筱筱鼻子一酸,心里五味杂陈,竟也落下了几滴眼泪。
毕竟云烨是与她前世的贼偷师傅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也是她日夜牵挂的人。
若说这一切,其中没有渊源因果,穆筱筱是不信的。
神色恹恹的到了陆神医的院子,陆亦然穿着大绿色绸袍子,骚包的侧躺在软榻上,笑嘻嘻的道:“师妹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因为恪王的两个侧妃要进府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