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楚妤想和姬恒好好说说他不必如此扭捏作态的事情,却被他带偏,转到侍寝、生孩子的问题上。姬恒自己提到这些,振振有词,便没能说通,不了了之。
然而今天他此番行径,楚妤没法再信他心中有数、自有分寸的鬼话。假使他真的是自己说的那般,必然清楚在宫人面前说出这些话、做出这些姿态意味着什么。
楚妤以前不认为自己脾气不好,但最近她却再三因为姬恒的言行而着恼生气,尤其是现在。她这么认真对待,对方根本没有一样的心思,便好像她是蠢的一样。
气恼的楚妤坐到桌边沉着脸不说话,同样觉得生气的姬恒也不开口。玉萝按照姬恒吩咐的送温水进来,感觉到他们二人皆是明显的心情不好,顿觉心惊肉跳。
她搁下东西就领着宫人齐齐退下,想到自家小姐今天确实言行举止反常,没忍住多看过去一眼。自她家小姐不是会恃宠而骄的人……可最近好像都不似往前了。
退到外面之前,玉萝看到皇后朝皇帝走过去,便默默在心里祈祷一声两人快些和好。无论如何她定然是希望自家小姐能圣宠不衰的,这样她才能沾光过得更好。
虽然生气楚妤拿自己的手去摸魏思筠的头,但是对于姬恒而言,比生气更重要的让她或者帮她把手洗得干干净净。明明他之前那么多年,都从没碰过别的女人!
姬恒先将铜盆端到桌子上,再把香胰子和巾帕一并拿得过去,最后终于在楚妤身边站住了。他把巾帕丢到铜盆里面,拿着香胰子,示意楚妤将那只手伸出手。
楚妤本就正在气恼着,又觉得姬恒的行为实在无法理解,便没有搭理。她站起身,避开姬恒的动作,低声问姬恒道,“您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姬恒听到楚妤的话,半点都不觉得自己没理的他搁下胰子,似笑非笑道,“因为你去碰了魏昭仪,我不乐意、不高兴、不喜欢了。你别忘了,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说好只是去探望一下,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在做这件事之前,你提前问过我的意见、征求过我的同意吗?没有,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觉得不喜欢?”
前一刻还在认为姬恒奇怪的人,下一刻就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楚妤蹙眉,试图辩驳,“我以为您的意思是安抚好魏昭仪,才会那样做的……没有提前过问您的意思确实是我不对,但这并非您在外面说那些扭捏话的理由。”
“我没有提前过问您的意见,您就征求过我的意见吗?我也不希望您在别人面前那样,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不知要变成什么样……我自己是肯定不可能这样的。”
姬恒以为自己的话可以说服楚妤,未想她顺势以同样的理由指责于他。作为真正别有用心的那个人,只是这样而已,姬恒完全可以做到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但,楚妤并没有就此收住话匣——
停顿半晌,她将上次没说完的、憋在心里的话统统向姬恒倒了出来。
楚妤道,“或许是我无用,纵然接受了这一切,也没有彻底适应这个身份。我总是在害怕和担心,怕自己会做错事、担心自己会说错话,耽误您的大事。”
“比起我的惶恐不安,您看起来如此镇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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