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妤最后仍是被姬恒缠着在床上待了一天。
到了后来, 她已经没有了力气挣扎反抗,根本起不来床了。
姬恒倒是精神奕奕, 还主动给她喂饭喂水, 乐呵呵伺候她。
楚妤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不计较。
不管怎么样, 一切都恢复正常, 楚妤松了一口气。
那么重的担子, 她担了这么久, 战战兢兢的,实在不好过。
她也想起姬恒说过的一年为期,那些话倒是也可以作罢了。
楚妤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 感觉到某处传来一阵凉意, 有些奇怪。
她迷糊睁开眼, 便发现姬恒似乎正在忙碌。
楚妤出声问道,“陛下在做什么?”
姬恒不意她突然醒来, 一时听见她的话, 似乎有瞬间慌乱。
楚妤皱眉, 随即听见姬恒温声说,“你怎么醒了?”
她看一眼姬恒悄悄摸摸藏到背后的手, 只是问,“陛下手里的是什么?”
姬恒摇了摇头, 无辜反问, “什么什么什么?”
楚妤坐起了身, 去够姬恒那只手, 待搁到眼前一看,竟是只小细瓷瓶子。
“这是什么?”楚妤皱皱眉,低声问。
姬恒想缩回手,碍着楚妤抓着他的手腕,没敢用力挣扎。
楚妤抬眼看他,又说,“希望陛下坦诚一些。”
姬恒赔笑,悄悄的道,“我怕你那里疼……想给你上一点药……”
楚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姬恒说的什么,难怪她刚刚感觉到那个地方……一下子脸都涨红了。她彻底没有了脾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转个身躺下背对着姬恒。
姬恒却凑过来拉拉她的手,小声说,“你疼不疼?我还没有给你擦完药……”
楚妤感觉浑身都烧了起来,她甩开姬恒的手,硬邦邦答,“不疼。”
姬恒似乎搁下了东西,回到床榻上也躺下了,又绕过来抱着她,亲了亲她的耳朵,偏偏不依不挠,“真的不疼吗?是不是累着你了?”
楚妤恨不得捂脸大哭,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觉得羞耻过。
往里侧躲了躲,躲开姬恒的动作,楚妤依旧硬邦邦说,“我没事,你也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她才想起来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今天当真是昏了头了。
姬恒似乎挺乐意听到这话的,他伸手抱起楚妤,让她掉了个个面对自己。
楚妤一抬眼,就看到姬恒脸上的笑,仿佛有咕嘟咕嘟的傻气冒出来,哪里有半点帝王该有的沉稳正经?
姬恒将她拥在怀里,低头又亲亲她的脸颊,说,“阿妤,我太高兴了——”姬恒再亲了亲她的嘴巴,“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和你在一起。”
楚妤很认真想了想,摇头说,“不可以。”
姬恒顿时眼里满是可怜委屈,楚妤又正正经经说,“那样的话,你就变成了昏君,我也要跟着被唾骂……枉费了我这段时间的辛苦。”
“可是我觉得,”姬恒看一眼楚妤,眼底冒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又逐渐变得盛大了,满满当当的,像是要溢出来,“大概已经来不及了——”
楚妤还没有张口,姬恒的吻落了下来,彻底堵住了她的嘴巴。
·
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回到姬恒的手上,楚妤才发现自己寻常有些无事可做。相比起需要上朝、批阅奏折、处理朝事的姬恒而言,她确实当得上清闲。
楚妤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事情做,可一下子想不到要做什么,便姑且闲散了数日,什么都不去操心。
三月十六,被冷待了一段时间的北涯使臣终于得到面见姬恒的机会。于是楚妤听说了,北涯派来的时辰是一名女子。他们送上的见面礼,十分令人惊奇。
姬恒下朝回来后,带着楚妤去了看。
巨大的铁笼子里面,藏着只他们从未见过的动物。估量起来,大约是有十丈高的,他们站到了铁笼子面前,必须得抬头去仰视才行。
浅棕色的皮毛,上面覆盖着光斑一样的斑斑点点,四肢十分的修长,脖子也很长,头上长着一对相比于身材而言小巧的角,还有水灵灵、湿漉漉的大眼睛。
宫人拿长杆往它面前送过去新鲜的树叶,它会叉开脚、底下身子,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吃,悠悠然然的,怎么看都没有什么怕人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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