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柿饼还有这个瓜子,都给我称两斤,回去拿给小孙子吃。”
“老了可不就疼孙子孙女”,赵老四笑呵呵地把那扫把梳子放到车上专门放旧货的筐子里,转而说着话给老婆子称东西,称好了,又多绕她一点,喜得老婆子高兴地就把三十八文钱给了。
赵老四做完这一波生意,收拾收拾就准备走,老婆子提醒他:“老四啊,这盆花你怎么不搬走啊?”
赵老四看了眼那盆半死不活的花,暗忖花盆倒是值钱,不过自己表现出想要的样子,说不得还得给钱,就摇摇头:“大娘,这花都快死了,我拿它不是占地方吗?”
老婆子忙说:“带走吧,就当帮咱们扔了,再说,这花盆回去了你也可以拿来种花的。”
旁边刚买了几卷线的婆子是个年轻些的,这时笑道:“赵老四,你可别不乐意,这花我见过,咱家三少爷花二百两卖的,就算快死了,那也值老鼻子钱了。”
这话一落,赵老四就瞥见刚才那婆子不舍的模样,依旧摇摇头:“你这值钱的是花,花都死了,还能值什么钱,我不费那个劲,你们自己扔吧。”
说着就要走,刚才那婆子抱起花盆就给放到了车上,“拿走吧拿走吧,也沾沾我们时府的富贵气。”
赵老四很无奈的样子,“我就当做做好事,帮大娘扔到外面吧”,说着扬起鞭子,赶着驴车走了。
出来时府所在的巷子,赵老四就笑起来,暗自琢磨这个花盆能转卖个什么价钱,目光一移,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女孩缩在路边墙角,他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想起自家外甥女儿,心里的不忍就又增一分,终是停下驴车,拿下来一个甜饼递给那小女孩:“吃吧。”
小女孩接饼子,含糊不清地说声谢谢就捧着吃了起来,赵老四叹口气,摇摇头赶上驴车走了。
晚上,回到租在府城的屋子,赵老四随便煮了一盆面,唏哩呼噜吃了两碗,洗洗碗便上床睡下。
不期然的,赵老四梦见了过世的姐姐,他叫了好几声姐,姐姐却只坐在那里不吭声,赵老四想了想,就问:“姐,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外甥和外甥女啊?你放心,有我这个舅舅在,一定让他们好好地长大,你弟弟我挣不了大钱,每个月呢也都能拿出二百文给他们的。我虽然几月半年的在外面跑,但每次回家都交代给吴氏了,让她每个月的给外甥外甥女送钱去。你就放心吧。”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完,赵老四就见他姐泪流满面的,立时慌道:“姐,你这是不放心啥啊。上个月我回家,亲自去看过外甥了,那住的地方确实不好,我还打算着这年早一个月回家,给他们修修屋子呢。你真放心吧。”
说完了,只见他姐还是哭,也不说话,赵老四就想,怕是他姐担心说话吓到他,这一直哭,难不成是外甥外甥女有什么不好?
想自己好几个月都不回家,有时候回家了也没去看过外甥外甥女,看姐这样,要不他明天回去看看。
这么想着,赵老四也就这么说了,再一看,他姐果然不哭了,赵老四心里顿时愧疚不已。小时候姐姐是怎么对他的,现在姐姐姐夫没了,他竟然还成月成年地不去看外甥外甥女。
一直到第二天醒来,赵老四心里都充斥着淡淡的愧疚,想了想,果真收拾起驴车,把房子落了锁离开了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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