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把自家姐姐的孩子当亲生的疼,没想到背地里却是这样一幅嘴脸。
想到此处,赵老四也不想听这女人说什么了,抬步出了门,不管后面的叫喊,赶上驴子就走。
“四郎,你去哪儿?”吴氏追到门口,已经是两颊带泪,眼见夜色中那驴车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又追出两步,拉住驴车后面,大声质问,“你一回家就发急使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就算那些钱没有给你的外甥,你也不能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打我啊。况且,我娘家有难,我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过不下去吗?”
“好你个吴氏”,赵老四猛地扭过头,看着吴氏那张在夜色中模模糊糊的脸,冷笑道:“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理由等着呢?当初你侄儿进学,侄女定亲,哪件事你哥来家开口借钱我没借?到现在,你竟然说截了我给我外甥的钱是济你娘家的难!我算是到今天才认识了你。”
说起这个,吴氏更为不满,但她一向温柔,说话声音依旧柔柔细细的:“你说是借给我哥钱了,可只拿出一两来,根本不能挡我哥的用。再说,四郎啊,你们兄弟五个,凭什么只你出钱管你那外甥?我…啊。”
吴氏未竞之语变成一声惊呼,她捂着被鞭子抽得麻疼的手看着赵老四,试图看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四郎,你竟然真的忍心三番五次的打我?你是不是,就打算着收养你那外甥外甥女?”
“收养?”赵老四冷笑,“姐姐没那会儿,我想养了峻儿和轻轻,你不是哭得泪人儿一般不愿意吗?我还收养做什么?”
只是没等吴氏松一口气,他又继续道:“为了不让你哭,我还是娶个小的生个亲儿子养吧。”
“驾!”落下这话,赵老四一挥鞭子就赶着驴车走了。
夜里的寒风出来,吴氏生生打了个哆嗦,没儿子一直是她的心病,可赵老四以往都是说他兄弟多,也不在乎有没有儿子,今日竟然说要娶小。
“老四”,吴氏再也不顾会不会被邻居听见,哭着追着,“你回来给我说清楚。”
远处,赵老四听见这哭喊,连头也没回,他想着这两年外甥外甥女该是怎么撑过来了,心里就一阵阵的懊悔和心疼。
更多的是自责,他只顾着赚钱,往前回了家也没想着过去看看外甥外甥女,上次回家去看他们,也没有进孩子屋里看看缺不缺啥。
又想起梦里不停流泪的姐姐,赵老四悔得直直往脸上扇了两巴掌,清晰地巴掌声伴着嘚嘚驴蹄声响在夜空之中,让人莫名心涩。
半个时辰后,驴车驶进梨花村,赵老四一路往村北走,直到山脚边的茅草屋前才停下,只是还没等他跳下车来,夜色中就响起闷闷的一声汪。
赵老四心下讶异又欣慰,外甥啥时候养的狗,上次来的时候可还没有?不过知道养一只狗,证明孩子有心眼儿啊。
正想着,正房的茅草屋门就吱呀一声被从内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