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七夕节,姑娘穿针引线拜七姐。
温晏被顾晨曦邀请,与顾曦云一起,三姐妹去参加了一个七夕大赛。
这个大赛比的是穿针的速度,和穿针的线数。
没有灯在跟前,所有姑娘都要借着银河月光,来进行穿针引线比赛。
这个比赛是皇家举办的,奖励很丰厚,参加的未出阁姑娘很多,其中也包括哪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魏诗语也与温家的几位庶出小姐,来参加了这个乞巧会。
顾相思也和西陵滟带着孩子来凑热闹了,七夕节当晚也有灯会,可这个灯会,却是聚集在这乞巧会上的,俗称斗灯。
当乞巧会三甲姑娘出来后,这四周的灯会被点亮,好似万颗明珠,汇聚成的一条人间银河。
顾相思他们凑热闹就在高出楼上,这样一会儿下头的灯全部被点亮后,他们就能看到美丽的人间银河了。
“五年前的点灯状元就很厉害,飞檐走壁,踏雪无痕,身轻如燕……总之,他在三刻钟之内,便点燃这条街上七百七十盏灯。算是所有点灯人中,点的最多的一个吧!”李皓月还记得去年的乞巧会,那可真是最盛况空前的一次了。
因为那一年,有一个神秘人,花重金,为一个女子点灯九千盏,加上皇家举办此会,大家斗灯的那三千盏彩灯,一万二盏灯,真真几乎将整个西兰城都变成一条真正的人间银河了。
“四十五分钟点七百多盏灯,这人就没被累死吗?”顾相思吃着香瓜,很好奇这人到了最后,还活着吗?
“没有累死啊!他活的好好的,还得了一对鸾凤比翼剑呢!据说那一对剑,是皇宫大内的珍宝,铸剑的人都死了三百年了。”李皓月只听过鸾凤比翼剑,却没有缘分见到,反正是挺珍贵的。
顾相思吃着瓜可是呵呵了,这些人是挺厉害的,吃饱了撑的,参加一场累死累活的点灯大赛,就只是为了一对破剑啊?
“你想知道是什么人,为一女子点灯九千盏吗?”西陵滟自后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轻笑道。
“爹爹,我想知道啊!”宝珠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爹爹的一条腿,仰头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摇啊摇问道:“爹爹,为什么是点灯九千,不是十千盏呢?”
“没有十千,只有一万。”西陵君这个哥哥也是辛苦,时时刻刻要给妹妹纠正错误。
宝珠扭头看着哥哥,皱眉不解的问:“那为什么是九千,而不是一万呢?”
“《老子》中有说过:‘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秦三才这个书呆子,一站出来,就来了这么大道理,宝珠能听得懂才怪。
西陵君向妹妹解释道:“点九千盏灯,寓意为天长地久。这是一个男子在向一个女子表达爱意,意思就是想和她长长久久在一起,嗯!也就是一辈子不分开。”
他没敢说什么来生来世,生生世世,不然妹妹又要揪住问题,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哦,我明白了,那个叔叔是想找个姑姑,然后……就像爹娘一样,永远在一起啊?”宝珠得到了答案,就松开抱住她爹爹一条腿的手,转身跑去和秦三才去玩儿了。
西陵君在一旁听得仔细,妹妹让三才表哥以后给他点灯一万盏,三才表哥都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推辞了。
别说一万盏了,就他以后能给她挣够一千盏灯的钱,就不错了。
下方第一轮比赛结束了,有二十几个姑娘得了第一。
第二轮倒是挺好看,那就是月下漫步拜七姐。
据说这一关,女子走路越是轻灵缥缈似云端起舞弄清影,越是能获胜。
“槿娘居然过了第一关,厉害啊!”李皓月只见到温晏赢了,顾晨曦和顾曦云估计是都输了。
顾相思又在嗑瓜子,她看到了夜无月在下头傻乎乎的摇着荧光棒给温晏加油,噗!他辛辛苦苦用萤石弄了两根荧光棒,就是为了让他鹤立鸡群最显眼吗?
“越来越觉得阿月傻乎乎的了。”李皓月都快没眼看了,你说你一个高冷神医,跑来支持自家姑娘也就可以了,弄两个萤石棒乱晃什么啊?
顾玉柏难得出来看美女,却一直被夜无月的萤石棒吸引目光,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挤过去,站夜无月身边,拱手拜拜他道:“姐夫,你是我亲姐夫,求你把你的两根萤石棒收起来好吗?你晃的我都没心情看……看美人儿了。”
“你所看到的美人,其实都是红粉骷髅,这叫色相。”夜无月继续摇着他的荧光棒,没理会他的恳求,反而给他讲了一个吓人的道理。
“大哥,这是大晚上的,能不能别说这么吓人的话?”顾玉柏搓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看台上婀娜多姿,月下轻灵婉约拜七姐的美人儿,怎么就觉得一个个都要变成白骨精了呢?
温晏与同台七名姑娘拜七姐时,看到夜无月在台下对她鼓励一笑,她双手合十拜七姐时,望向夜空银河那种羞涩祈愿的模样,一瞬间让众人觉得很美。
“女子甜蜜娇羞的笑容,当真是世间最美的。”顾卓今夜被他们几个拉来看乞巧会,本来也就是想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么美的风景。
顾玉烟扭头看向他这位堂哥,很是担忧啊!
顾玉笙也扭头看向一脸欣赏温晏的堂哥,该不会……卓哥看上温晏了吧?
这可不行!夜无月可是个狠人,招惹了他,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敢和他争女人,看看李皓月之前被毒的下场,就能让人怕死了。
顾卓见他们两兄弟眼神如此奇怪的看着他,他倒是有点懵然了,这是怎么了?他脸上脏了?头上落东西了?还是今夜他衣着有不妥之处了?
顾玉烟实在是不忍心顾卓去作死,便拉着他,靠近他低声说:“卓哥,阿月和槿娘是一对儿。”
“嗯?夜公子和槿娘……他们一对?”顾卓还真没瞧出来,他们俩居然是一对儿?
“对,阿月和槿娘,他们……两情相悦。”顾玉烟用力点下头,希望顾卓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帝都好姑娘还是多得是的,卓哥你可千万不要太执着别人家盆里的芙蓉花啊!
“哦,原来如此!他们蛮般配的。”顾卓望着摇动手里萤石棒的夜无月背影,又看向台上笑容浅然的温晏,真是挺不错的一对儿,之前他还真没瞧出来。
顾玉烟回头和顾玉笙对视一眼,怎么感觉是他们白操心了啊?卓哥似乎对温晏只是……只是欣赏?
顾玉柏和夜无月站在一起,他看着台上,可算不再被他萤石棒干扰了。
顾相思望着台上的一些彩灯别逐一点亮了,她知道这是重头戏要来了。
“相思姐你看,今年的点灯人,似乎也很厉害呢!”李皓月伸手指向外头那些黑衣人,总觉得这其中一人的身形,瞧着有点眼熟。
顾相思看到许多黑衣人在点灯,其中一人的速度最快,飘逸步轻盈,脚尖点在挂着彩灯的麻绳上,都好似蜻蜓点水,轻灵的若一只蹁跹飞舞的墨蝶。
“是女子,好身法,好轻功。”西陵滟很少夸赞人的武功,可这名身形娇小纤瘦的女子,轻功真是太绝妙了。
“好像是……是绝情宫的蝶舞飞花轻似梦。”腾蛟已经恢复本来面容了,他这些日子一直留在镇国王府里教西陵君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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