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你怎么会跟刘麦全扯上关系?”
他沉吟一瞬,“真想听?”
烟雾缭绕间,模糊了男人眉眼,也淡化了他神情间的阴暗与狠戾。
这才是“六爷”真正的模样——
杀伐果决,锋芒毕露。
只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才有所收敛,变成温和不具攻击性的样子。
沈婠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他做了什么。
唇畔漾开一抹笑,裹着被子回到他身旁,头枕在男人胸前,“想听,我不怕。”
然后,乖巧地把被子分一半给他。
“刚才不是躲得挺快?怎么这会儿又主动回来?”嘴上说着欠揍的风凉话,实际上已经按住沈婠的后脑勺,不让她再跑。
啧,真香!
难怪都说,男人是大猪蹄子。
瞧这口嫌体正直的劲儿,也是没sei了。
沈婠笑得文静又乖巧,柔声道:“还是你身边最暖和。”
说着,手脚并用,缠上去。
真暖啊……
大冬天就像抱着一个免费的火炉。
权捍霆皱眉,在被子下面,捞了一把女人的小蛮腰,“怎么这么凉?”
“因为没有你啊。”沈婠可怜兮兮。
好吧,大猪蹄子被瞬间治愈了,反手将她搂得更紧。
“别乱动。”这丫头,撩人不自知,起了火又不想灭。
“哦。刘麦全的事……”
权捍霆轻叹一声:“你让人控制住王业龙秘密养在乡下的儿子,然后再往警局传递消息,威胁他再次翻供,是不是这样?”
沈婠点头。
这些她都没有瞒着权捍霆,更何况派去乡下的人和警局那边的人脉,都是他给的。
“但有一点你查漏了。”
“漏了?”沈婠挑眉。
“王业龙的前妻实际上是刘麦全的爱人,她跟王业龙扯证只是形势所迫,蒙混过关的权宜之计。”
“也就是说,王业龙对她没有感情?”
“嗯。”
沈婠皱眉,“那王业龙第一次为什么要受沈春江的胁迫?”如果这位前妻不重要,那王业龙根本不用忌惮沈春江,又凭什么帮沈嫣脱罪?
权捍霆对于她直呼亲生父亲的名讳并不惊奇,反而还觉得理所应当。
沈春江那种人,根本不配为人父。
在决定保沈嫣的同时,也间接舍弃了沈婠。
这也是为什么权捍霆非要让沈嫣付出代价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给沈春江一个血的教训!
有些人不是你想保,就能保得住。
而有些人不是你想丢,就丢得起。
权捍霆的想法很简单,沈春江不疼沈婠,他来疼,沈春江不知道珍惜,他来呵护。
他的女人,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王业龙遂了沈春江的威胁,有两个好处。一来,他保住于佳慧,刘麦全又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就算坐牢,几年之后,还可以讨回来;其次,有了这个‘前妻’作为障眼法,沈春江就不会再往深了查,那他养在乡下的儿子就能平安无恙。”
沈婠皱眉,隐隐猜到一种可能:“于佳慧死了?”
“嗯,一尸两命。”
“跟沈嫣有关?”
权捍霆点了点她挺立的鼻梁,“你都猜到了,还让我说什么?”
“细节。”
“沈嫣让人把于佳慧带到另一个地方,于佳慧怀着孩子,心有恐惧选择了逃跑,结果摔下石桥,当场死亡。”
“所以,刘麦全才会去砍沈嫣?”
“是也不是。”
“怎么说?”
“他想砍的人是沈春江,但条件不允许,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沈嫣。也许刘麦全觉得自己有伤害无辜的嫌弃,所以那么多刀都没能要了她的命。”
“结果才发现罪魁祸首是沈嫣,他没砍错,反而砍轻了?”
权捍霆点头。
时也,命也。
刘麦秋注定要留遗憾,而沈嫣也命不该绝。
沈婠在他怀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温热的胸膛烤得她全身暖洋洋,每个毛孔都尽情舒张。
“刘麦全是你故意放出来的。”
她用了肯定句。
权捍霆在烟灰缸里把烟头的碾灭,换成两只手抱住她,大掌抚过女人柔软的发丝,带着几分缠绵的温柔,“婠婠,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你,即便那个人是你父亲,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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