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笑到一半,就被翻身压在床上。
男人双臂撑在她两侧,中间隔出一定距离,眼神睥睨,笑容不羁,“你都骂我是色狼了,要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这个称呼。”
说完,朝她亲过来。
沈婠笑着躲开,留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男人吻上去,原本凶狠的动作逐渐变得温柔。
“宝宝,你真香……”
状若呓语,轻喃呢哝。
沈婠推他,笑容明媚:“肉麻死了!”
男人呼吸灼热,吻顺势往下,辗转流连于两片精致的锁骨间。
“你确定要现在?”天还没黑,晚饭也没吃。
男人动作不停,含糊道:“别管……”
沈婠嘴角一抽,他俩如果晚饭的点集体失踪,楼下那几个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
“你也不怕丢人?”
“跟自己媳妇儿啪,有什么可丢人的?他们羡慕都来不及。”啧,一群单身狗。
此处,是来自真·脱单成功·六爷的鄙视。
沈婠两手把住男人脑袋,微微用力,迫使其抬头。
“嗯?”亲到一半被打断,权捍霆眼神略懵,“别闹……”
沈婠不放。
男人目露无奈:“婠婠……”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可怜巴巴。
“乖,等吃了晚饭。”说话的同时,揉了揉他头发,跟摸巨型犬似的。
“可是……”
沈婠用手指抵住他的唇:“嘘!没有可是,听话。”
权捍霆那颗心瞬间就被女人的温言软语浸泡得软绵绵,根本无力招架。
深呼吸,男人眼神逐渐清明,从她身上翻下来,仰面躺在床上。
沈婠与他头挨着头,肩靠着肩,听见男人急促的喘息声,笑问:“难受?”
“你试试?”箭在弦上,却隐忍不发,几个男人受得了?
他又不是柳下惠。
沈婠抿唇,“我是女人,怎么试?”
权捍霆:“……”
他还是想要,怎么办?
沈婠也看出他很难受,要不,就从了?
六爷是何许人?
辅一捕捉到沈婠眼底那抹心软,就立马翻回她身上,“我知道,你同意了……”
沈婠撇嘴。
“我速战速决,还能赶上晚饭。”
她没说话,默许了。
权捍霆欣喜若狂,还没来及做什么,敲门声传来——
砰砰砰!
“六哥,下楼吃饭了!赶紧的,Lolita那个暴力怪老催我上来叫你,烦都被她烦死……”
说完,嘟囔着走掉。
沈婠抬眼去看男人的表情,嗯,还真不是一般黑。
跟锅底有得一拼了。
十分钟后,两人收拾整齐下楼。
权捍霆全程板着脸,不说话也不笑,搞得整个饭厅都莫名紧张,气氛沉闷。
“老六,你什么情况?”五爷邵安珩终于忍不住了。
作为现场唯一能在辈分上压过权捍霆的人,他当然有这个资格开口询问。
“没什么。”音色沉沉,表情欠奉。
邵安珩没再多说,叫大家动筷吃饭。
Lolita的厨艺愈发精进,每道菜色香味俱全,可大家都有点食不下咽。
沈婠看了眼旁边还在闷闷不乐的某人,轻声一叹。
就像在看一个没吃到糖所以不开心的小学生,顿时有点想笑。
不过她忍住了。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去刺激发怒的狮子,毛还是要顺着捋。
当即拿起筷子,往权捍霆碗里夹了个鸡腿:“多吃点。”
男人一顿,兴致不高地“哦”了声,却没再不要钱地释放冷气压。
收效明显。
大伙儿都松了口气,然后眼睁睁看着盘子里仅剩的一个鸡腿被权捍霆夹起来,直接放到沈婠碗里。
众人感觉自己吃进去的不是饭,而是狗粮!
这两口子腻腻歪歪,也没sei了。
欺负他们都是单身狗罢了,哼!成双成对了不起啊?
如果权捍霆听到,一定会回对方一句:“没错,就是了不起,嫉妒啊?嫉妒也没用。”
贱贱的语气,欠揍的表情。
填饱肚子,众人识趣地退场。
沈婠要去外面散步消食,权捍霆也想一起,但中途被楚遇江叫走,二人去了书房谈事。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沈婠消化得差不多了就回到二楼主卧。
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还摆在地上,她一个个收拾了,该整理的整理,该归类的归类。
看到那几套新买的内衣,沈婠鬼使神差拿起肉色那套,对着全身镜在胸前比划一番。
不愧是今年最sexy的一款,从样式,到颜色,都散发出一种引诱的魔力。
沈婠进去洗澡的时候忍不住捎上。
之前在店里太匆忙,她都来不及细看,现在已经买下来,属于她的东西,当然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最好上身试一试。
所以,权捍霆辅一入内,便看到令人热血贲张的一幕。
女人仅着内衣裤站在全身镜前,贴身布料包裹着完美的弧度,勾勒出姣好的身段。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再冷静理智的男人恐怕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尤其,对面还是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恨不得下一秒就化身为狼,猛扑上前。
沈婠看穿他的意图,连忙后退两步,可她想逃,也要逃得掉才行。
权捍霆或许不是最好的猎人,但他却拥有火力最猛的猎枪。
所以,沈婠只有躺平被欺负的份儿……
话分两头,这厢春意盎然,苗苗那边同样热情似火。
红油在铜锅里翻滚,挟裹着辣椒的呛,花椒的麻,迎面扑来,苗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还有什么比大冬天来一顿火锅更爽的事?
装修简约的火锅店内,暖气充足,苗苗坐在靠窗的位置,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下菜捞菜,偶尔喝上一口鲜榨花生浆,丝毫看不出寂寞。
她是那种落单也可以把日子过得逍遥快活的女人。
高兴了,出去逛个街,撸个串儿。
不高兴了,就点份外卖,坐在家里一边吃一边看剧。
孤独太久,或许会把人逼疯,或许会让人慢慢习惯。
而苗苗属于后者。
比如现在,没有人陪,她照样能开开心心涮火锅。
吃完,歇一刻钟,叫来服务员结账。
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脚下一顿……
“沈校长你放心,立项申请书我已经递上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批下来。”
“那就麻烦姚局了。”
“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中年男人佯怒,眼底却装满笑意,显然是喝high了,兴奋高涨,“你们起航学院可是重点单位,通过校企合作的形式创造了不少就业岗位,输送了大批有能力的学生。这学校越办越好,我们当局脸上也有光不是?大家互利互惠,合作共赢。”
沈春航笑着点了点头:“您说的在理。”
“所以嘛,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见外得很!”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中年男人打了个酒嗝儿,连连摆手。
“车来了,我送您。”
“……好。”
沈春航目送车屁股走远,直到开出视线范围,他才收回目光。
原本带笑的唇角,不知何时已经放平。
眼中也再无笑意。
“嘶……”他捂着胃,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佝起身体。
“你没事吧?”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摔倒的时候,一双稳而有力的手扶住他后背。
沈春航顺势侧头,对上女人含笑的双眼。
这双眼睛并不漂亮,比不上他交往过的任何一届女友,而眼睛的主人似乎也不太讲究,没贴双眼皮,也没画眼线,纯碎的素颜。
但很自然,很干净。
“是你?”
“沈校长,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现在这样的场景有没有感觉似曾相识?”
沈春航在她的搀扶下坐到路边供人休憩的木椅上,闻言,扬起一抹笑:“第二次了。”
还是在火锅店外,还是胃疼发作,依然是她扶住了他。
“不过有一点不同。”
男人挑眉:“哪里不同?”
“这附近没有药店,不能马上买到止疼药。”
“你怎么知道没有药店?难不成这方圆所有地方都找过了?”说不清为什么,沈春航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苗苗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手机地图早就精确到可以搜索具体店铺名称,其中也包括大大小小的药店。您不知道吗?”
男人低笑:“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
“校长会不会太自谦?”
“嗯?”
“三十多岁也算老的话,让其他人怎么活?那四十岁岂非一只脚踏进棺材了?”
“咳咳……说不过你。”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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