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定然已经被藏了起来,别说是进去搜了,就是将金楼翻个底朝天,只怕也不能找到那个男子了。
可就让他这么轻易放过刘大人,他心里也很是不甘。正因为看多了官场的黑暗,他才不想轻易妥协。
正在进退维谷的时候,一个呼救声在头顶响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大人,求求大人快救救我吧!”
众人寻声抬头望过去,只见金楼三楼一个窗户敞开的雅间里探出了一个脑袋,那人面容姣好,唇红齿白,只不过面容有些憔悴,一双眼睛更是红肿不堪。
“儿啊,儿啊!”
“相公,相公!”
告状的三个老百姓顿时激动起来,喊相公的,喊儿子的,只要不是聋子全都知道这个男子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人了。
楼下,掌柜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不是已经藏到密室了吗?怎么,怎么还在这里?”
刘大人也呆住了:“这,这不是刚才那个啊!”
当然不是刚才那个了,小八偷偷潜进雅间的时候,这男子正手足无措地哭着,小八将他藏到了衣柜里,自己换上他的衣裳坐到了床上。刚才得了风十的信号,小八又赶紧将人给放了出来。
至于金楼掌柜的派来的那些小喽啰们,此时全都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了。
孟祥东悄悄地松了口气,命人将那男子接了下来,对已经石化在当地的刘大人和掌柜的说道:“人证已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掌柜的自然是无话可说了,被掳的男子找到了,现在还有他派出去灭口的那两个黑衣人在,他这一条小命估计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刘大人还在负隅顽抗:“我,我是烟霞镇的县丞,跟你平级,就算我有罪,也是上边派人过来审问,你孟祥东没有资格审问我!没有!”
“没有?”孟祥东嗤了一声,不疾不徐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金牌,“刘大人现在觉得本官有资格审问你了吗?”
只听得扑通一声,刘大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瘫软了。
云舒却不太清楚那个金牌是干啥的,杵了杵风吟的胳膊:“那个是啥啊?这么厉害!”
说实话风吟真的不想解释,因为解释了就是在给情敌脸上贴金。可接二连三被抢别人抢了风头,他又觉得如果此时说“不知道”三个字,肯定会让云舒觉得自己没什么用。
权衡了一下,风吟还是觉得在媳妇儿心里树立自己高大坚实的形象要比吃飞醋强上许多。
“那是陛下亲赐的,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也能先斩后奏。”
云舒“哦”了一声:“就是说,见金牌如陛下亲临呗?老皇帝对祥东大哥真是太好了,看来祥东大哥很得陛下青睐嘛!不错,不错!”
接连说了两个“不错”,风吟的醋缸更满了,都快要溢出来了。
男子被人接了下来,一并出现的还有刘大人的官服和里衣。虽然被轻薄了的不是男子本人,不过这不影响他声情并茂地讲述当时发生的事:“……小人抵死不从,他便打了小人,不过小人以前在家中也是干惯了体力活儿的,反而将他给揍了一顿,一不小心还将他给,给踹下了楼来。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小人昨日晚上听掌柜的说,他们以前已经干过很多这样的事了,至少有二十几个男子被他们给抓来祸害了啊!”
“你胡说!明明只有十几个!”掌柜的瞪着眼睛,才不肯承认男子强加到自己头上的罪名。
哦!
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了然声,掌柜的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那小子给套路了。
他啪啪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缩着脖子不动了。
不过即便他说话也没人注意到他了,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刘大人身上,谁能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居然是个断袖,怪不得他家中只有一个妻子,连个通房小妾都没有。
呵,真是讽刺啊,堂堂朝廷命官是个断袖,还是个强掳良家男子的断袖,这样的黑官就算是就地正法也不为过!
人证物证俱在,刘大人和掌柜的肯定都难逃一劫了,至于金楼的东家有没有参与其中,还得需要接下来的审问才行。
不过为了防止东家跑路,孟祥东还是命人将东家给抓了起来。后来才知道,去抓人的时候东家正在青楼翻云覆雨呢!
东家和掌柜的都被抓了,这个金楼作为事发现场自然也是要被查封的,一时间金楼中的伙计手艺师傅们全都被撵了出来,大家聚在金楼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官差将封条贴在了大门上。
有在金楼待了十几年的老师傅悲戚地垂着泪,也有年纪小的伙计呜呜地哭了起来,即便是没有哭泣的人们也都茫然无措,他们在金楼待了这么多年,现在金楼被查封他们要去哪里谋生呢?
崔师傅也是这些人群中的一个,只是跟大家的悲戚不同,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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