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手相救。”
沈开来跪在地上,指控威远侯的罪行。
威远侯脸色发青,“胡说八道,你是向来见钱眼开,利欲熏心的人。你被沈遇收买,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
沈开来大呼冤枉,他从鞋底抽出一封信,“我收到这封信,有预料会大事不妙,这才将信随身携带,没想到真的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沈开来讲信抽出来,将里面的信纸呈递上去。
江大人忍着信纸上的异味,将信内容看完,又比照威远侯的笔迹,一模一样。
“沈敬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江大人将证据扔在威远侯脚下。
威远侯在沈开来拿出信纸的时候,就知道不妙,果然如此。可就算证据确凿,他认罪了,又能如何?他只是让沈开来引走白薇,好让姜文渊动手,他充其量只是共犯,顶多就是吃一顿板子,受贿的银子他已经上缴给太子,还能有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威远侯越发的从容,“本侯不过从犯,并非主谋。”顿了顿,又道:“况且,本侯之所以这般做,是为了帮太子尽快掌握姜文渊的罪行证据,收受银子早已给了太子,这件事不过是为了得到姜文渊的信任。”
江大人见威远侯自圆其说,便觉得事情很棘手。
一旁的白薇倒是没有想到威远侯嗅觉灵敏,早就觉得事端不对,作出对应之策,还真的不能将他如何。
威远侯又旧事重提,“南安王,本侯并未犯下杀头的重罪,你派人捉拿我,颁发出不服者就地诛杀的口谕,未免不妥?还是你在帮沈遇脱罪,为他遮掩?”
不等南安王开口,威远侯撩开袍摆跪在地上。“本侯状告沈遇故意杀害生父,请江大人为本侯主持公道!”
白薇变了脸色,还真的如沈开来所言,威远侯要置沈遇于死地!
她冷声说道:“沈遇究竟是不是故意杀你,只管找仵作验一验你的伤口,从刀口刺入的角度和力度可以判断,是他对你下毒手,还是你往他剑上撞诬陷他!”
威远侯脸色一沉。
沈遇却是开口道,“你我是父子,不知为何会落到对薄公堂,你死我活的地步。在你状告我杀你之前,我有一罪要控告你,之后你倘若拿出我杀你的证据,我愿意认罪。”
威远侯被沈遇的态度给唬住了。
沈遇拿出一张状纸,跪在公堂中间,朗声说道:“臣沈遇控告沈敬元杀害凌楚岚的罪行,请江大人彻查,为家母主持一个公道!”
威远侯在沈遇吐出凌楚岚名字时,神情有些恍惚,可听全他的话,眼底布满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