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离开后,这只雪白的灵狐也离开了魔宫,回到原来的地方。
“嗨,小团子。”帝凤倾欢喜地打了个招呼,雪狐一下子蹦到她怀里,脑袋在她胸前蹭了蹭。
南宫无澈脸色一黑,上前揪起它的耳朵,将它丢了出去。
“你干嘛呀。”
“脏!”
帝凤倾很无语,雪狐这么干净,哪里脏了。
雪狐也发现南宫无澈的对它的敌意,不敢再靠近,委屈的朝她呜咽几声。
帝凤倾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道:“我们要在这儿放风筝,你也一起来吧。”
雪狐很高兴,在地上打了个滚,雪萌雪萌的,煞是可爱。
南宫无澈很是嫌弃,一只狐狸,懂得放风筝吗?
这一天,两人加一只雪狐,玩到日薄西山。最后两人躺在草地上,却让那只雪狐叼着引线,在草地上撒欢。
南宫无澈只好默默收回自己的话,原来狐狸也懂得放风筝。
回去后,帝凤倾把雪狐也一并带走了。
看她把那只狐狸抱在怀里,南宫无澈又黑了脸。
“我们去方仓街买糕点吧。”她仰起头,凤眸亮晶晶的,可惜他看不到。
南宫无澈能看到她嘴角弯起的笑意,眼前构画出她眨着眼对他说话的样子,目光变得温柔似水。
“好。”
他们又走在熟悉的青石板街上,去了曾经去过的店,买了一堆她曾经吃过的糕点。
帝凤倾一直很高兴,好像迫不及待要把过去走过的路都走一遍,做过的事都做一遍。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南宫无澈最初很高兴,每日陪着她重温旧梦,去了无极山,还在那里住了几日,然后去了海边,又去了灵石矿山,每一日都过得极充实。
这一阵走下来,他也察觉到不对了。他们已经在一起,为何她如此急切地想将过去的事都做一遍?
“倾倾,你有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心疼地看着她。
帝凤倾僵了一下,倏忽笑开,发出银铃般笑声。
“无澈,你看我像哪里不舒服的样子吗?别担心,我好得很。”
她说着还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南宫无澈扯了扯嘴角,宠溺地看着她,心里却满是苦涩。
她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有问题。可她不想让他担心,他只能装作不知。
回到宫中,南宫无澈没有像往常一样陪着她,而且借口处理事务去了书房。
季诺应召而来,说了近日外族进攻的情况,一脸焦急。但南宫无澈一直没什么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静坐在那里,撑着脑袋,连眼睛都闭上了。
“魔君大人?”
南宫无澈睁开眼,幽深的眸子闪过一道厉光,“本君让你查的,王后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就给我说这些?”
季诺心里一紧,半天说不出话来。
“查不出来是不是?”
“是,从未见过,也未听闻。”
“神庙那边呢?”
“那天死了几个新任的执阵者,其他人都不知道。”
季诺斟酌着,说:“我看王后只是不能见你,不能……其实不会危及生命吧。”
“不能见,不能碰,你觉得还不够严重?”南宫无澈气得拿起书案上的砚台砸过去。
季诺麻利一躲,嬉笑着说:“原来魔君在为此事担忧啊。”
“季诺!你最好祈祷自己三日内能查出真相,否则……”
季诺立刻敛了笑,愤愤不平地说:“我替你鞍前马后地跑,查这查那,还要帮你安抚众魔将,你就给我三天时间?”
“嫌多了?”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
他也不敢还嘴,连忙溜了。
南宫无澈叹了口气,第一次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难道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倾倾和他在一起就会死?
之后的几天,南宫无澈都忙着调查她的病症,可是无论他翻阅了多少古籍,问过多少魔医,甚至潜进神庙抓到火长老质问,都没能问出更多的信息。
而那个紫衣女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看到过。
帝凤倾以为他只是忙,才没空像最初几日那样无时无刻陪伴着。虽说她珍惜与他在一起的一点一滴时光,但如今魔界成为众矢之的,他一定很难吧。
可是自己好像时日无多了,自从和他一起回来,她就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外表看不出来,内里却在一点点毁坏,就像呗无数小虫子啃噬掉一样。
她曾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种了毒物,可内窥竟看不到半点活物,只有那被蚕食的感觉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