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抬起了地上昏睡着的龚萧天,用最快的速度逃一般的离开了那筒子楼。
在往外走的时候,我顺便注意了一下之前死狗附近血迹的去向,那血迹并没有延伸到楼门的外面,而是延伸到了一个角落的房间里面。
那个房间的门是紧闭的,里面悄无声息,由于急着把龚萧天抬出来,索性便放弃了一探究竟。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升起,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感觉格外的舒爽。当然了,也许这是我大难不死之后第一次见到阳光的缘故吧。
将龚萧天放在警车旁边的地上,我便直接跟农永恒打了声招呼,让他从龚萧天的衣服口袋里找找汽车的钥匙。
而我则是双臂平伸,对着太阳的方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片刻之后,我的手心之中突然出现一种痒痒的如伤口愈合一般的感觉。
赶紧摊开掌心望了过去……
只见手心中的那血红色的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一起集中,最终变成了一颗绿豆大小的红痣。两只手掌心都是如此。
这就让我感到奇怪了,纸扎铺的老者不是说只要晒了太阳就可以消除这血咒了吗?为什么还会留个红痣在我的手心之中。难道血咒出现了变异,所以才不能完全消除吗?
看着没有完全消除了血咒,内心之中隐隐有些不安,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
“我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农永恒见我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嗯,两条路,第一条是打个报警电话让警方来人把他弄回去;第二条路就是你帮他驱邪,让他尽快的清醒过来。”我沉吟了片刻,想到两个相对不错的办法,随手指了指地上的龚萧天说道。
“让警察过来把他弄走?这恐怕不妥吧,警察见到龚萧天变成这个样子肯定会直接送到医院里面,到医院一番检查之后多半会说他因为某种原因成了植物人。”
农永恒听了我的办法之后,直接否决了我的第一个方案。
“既然第一个办法行不通,那你就直接帮龚萧天驱邪吧。对了,车钥匙找到没,找到的话就赶紧把他弄到车里吧,省的待会人多眼杂的招来些是非。”
农永恒再次点点头,用找到的钥匙打开车门,跟我一起合力将龚萧天放到了后座上面。
“英哥,如果我行的话,昨晚就已经把这警察弄醒了。可惜这方面我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根本不足以帮他驱邪。”
农永恒有些尴尬的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哦,那就弄到你师父那里,让你师父帮忙给驱下邪不就行了吗?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走,上车,让我也开开警车拉风一把。”我的话音还未落下,便直接坐在驾驶席上。
“额……英哥,实话跟你说了吧,医术方面我师父绝对没的说,就算跟华佗扁鹊相比也是不逞多让,只是驱邪这方面嘛,我师父的水平也是不怎么样,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农永恒抽动着嘴角,再一次抬起了手,轻轻的挠着自己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