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乔苓若有所思,她轻轻捂着自己的心口,难道说,身体中真的有什么……存在着?
从最开始莫名奇怪的重压,到今天公然地抢夺对意识的控制,她能够觉察到,那个不可知的力量正在渐渐变得强大。
“你怎么了?”贝尔摩德两指掐着烟,“外面那个菲斯布尔,你认识?”
乔苓摇头,“也是今天第一次见。”
贝尔摩德微笑,轻轻吐出烟圈,她想起乔苓方才的眼神,就像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将他撕裂,然而这一刻的乔苓看起来单纯且无辜,与方才判若两人。
事情似乎……正在往有趣的方向进展。
不久,贝尔摩德收拾了会儿房间便一人出门,说是要在校园里走走,熟悉熟悉环境。当她的脚步渐渐远去,乔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重新穿好衣服,决定去去找景策,把这些日子里发生的怪事和他说一说。
然而才刚走到景策和将迟的门前,她的手都举到了半空就差叩响房门的那一刻,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将迟一声沉闷而漫长的低吟,像是在做什么非常吃力的事情一样……
“再用力一些……?”景策的声音很低,隔着门,乔苓听不真切,只觉得那声音里带着一点轻佻的戏谑。
“不要……”将迟的声音带着一点气喘,那后半句“小看我”如鲠在喉,怎样也说不出来。
乔苓整个人石化当场,这个气氛……让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些奇怪的场景,她站在门外,咽了咽口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道门——
敲,还是不敲,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阿嚏!”她忽然打了个喷嚏,只听得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乔苓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口——
“去开门。”乔苓听见房间里的景策如此吩咐道,“说不定是乔苓……”
乔苓的表情略有些僵硬——你猜得还真准。门呼啦一下打开,将迟出现在门口,他也只穿着一件背心,此刻整张脸和脖子上都浸满了汗水,胸口依然因为之前剧烈的呼吸而起伏着。
“……嗨。”她机械地向着将迟挥手打招呼。
“乔苓啊,请进。”将迟随即后退了一步,让乔苓走了进来,她迅速扫了一眼房内的布局,原先摆在墙角的桌子此刻被移到了正中央,一旁将迟的床上一切整整齐齐,对床景策的被窝则还是一片混乱。
——这么说来,刚才是在景策的……?
“怎么下来了?”景策端了一杯热水来,递到乔苓的手上,“身体好些了吗?”
乔苓端着水杯坐在了桌子边,她望着景策也有些汗意的脸,良久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嗯。”
两个人都出汗了……
“怎么了?”将迟和景策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有点脸红的乔苓,她看起来别扭极了。
“唔,我……我来是……”乔苓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来……诶……”
不管怎么开口,她都觉得这个时机差得不能再差了,这两个人啊,明明之前还一副有着血海深仇的样子……不对不对,肯定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刚才又是喘息又是低吟的,现在两个人还都浑身都是汗……
“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啊?”乔苓放下了杯子,声音小得像蚊子,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这不是当众拆穿他们了吗!万一是真的……好尴尬!
“扳手劲啊。”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诶?
扳手劲……乔苓眨了眨眼睛,她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原来是在扳手劲吗?”
景策也眨了眨眼睛,“不然呢?”
将迟单眉微挑,对着身旁的景策冷哼了一声,“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景策一笑,“真是多谢夸奖。”
乔苓一时间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她只是摇头,“啊……我,我下来是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她喝了口热水,略微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开始说起了今天上午的遭遇,还有那日在A-101和零式上莫名的压迫感……她也都一一说了出来,景策与将迟的神情都变得越来越凝重,无论如何,这恐怕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也许和你的RIL有关……”景策微颦眉,静静思索,“……不,一定是和RIL有关。”
“对方……是怎样的人?”将迟问道,“你有感觉吗?”
“嗯……只是觉得,他气场很强大,原本压力是从外向内的,但最近这几次我都觉得,他就在我体内。”乔苓轻捂心口,“或许目前的我还能够勉强制服,但我觉得他的力量似乎正在觉醒,我不知道这样下去的话……”
乔苓没有再说下去,她抬头看着景策,“你之前有听说过这样的情形吗?”
“没有,”景策轻声回答,候选人迟迟得不到RIL的事在过往的历史里几乎不存在,然而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之前的说法,“不过……第十三届的七执选拔过程里,曾经出现过候选人被RIL反噬的先例。”
“反噬!?”
“那个情况和乔苓现在的还不一样,”景策轻声道,“那位候选人一开始是很顺利地召唤出了RIL的,但是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那架RIL的成长速度完全脱离了候选人本身的控制。这件事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原主不但无法以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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