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不好看吗?你不看我还把我的脸给捂了。”
他看着静好,伸出的手指缓慢地在她脸上一一拂过,微凉的指尖眷恋着她的肌肤,连多一分的力道都未曾施加,“我觉得你很好看,就喜欢一直看着,看一辈子也不会觉得不好看,而且看见你就会心情很好,什么不开心的都忘记了。”
静好换了下毛巾,握了他的手细细地擦着,“你这是在和我说,长得好看就可以原谅一切吗?”
温淅朝脸上的笑消退干净,连带着被酒精侵蚀了的大脑,整个人看着都有些茫然,隔着热毛巾的手还是锲而不舍地想要握住她的手,“不可以吗?是我长得好不够‘原谅一切’的好看?”
静好,“……”
他到底还要一直在好不好看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
她低了头在还有话要说的温市长唇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完美地堵住了他还未出口的话,也让不甚清醒的人瞬间就忘了自己本来打算要说什么,连一直作乱的手都停滞了动作。
静好把热毛巾收拾好,又去泡了杯蜂蜜水递给还坐在床上的人,看着他乖乖地喝完之后又乖巧地躺回到了被窝里。
她低了头奖励性地在他额上亲了一口,笑意盎然,“虽然说你长得的确可以让人原谅你,但下次要是再接着犯这样的错,那就不是喝醉酒卖个萌还找人来给你说好话可以解决的了。”
温淅朝竭力撑着眼皮,听她说完后就摇了摇头,“下次不会再错了。”
静好点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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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坚守着司机岗位的温蕲纠结了又纠结,到底没忍住,瞥了眼坐在后座上的人,纠结着开了口,“昨天你们和好了吗?”
他总觉得嫂子已经识破了他们之间的诡计了!
温淅朝揉按着宿醉后又被工作得愈发生疼的眉心,他昨天的确是完全把自己灌醉了,但在那之后的发生的事情到底还是记得的,他伸手摸了下眉心又滑过嘴唇,上面似乎都还停留着那种熟悉的触感。
“自然是和好了,”他看了眼温蕲,语气就有些嫌弃,“不过就是让你背几句好话,你真是能背得磕磕巴巴,丢脸都丢尽了。”
温蕲悻悻地别过视线,他从初中起语文就在及格线上徘徊的好吧。
温淅朝倒也没在和他多计较这个问题,直接就指了路,“再开去昨天的那个花店。”
而当他捧着一束洁白的玫瑰回家时,转了一大圈却仍旧未看见人影,忍着心下突突冒起的不良预感,拿了手机就给静好拨了电话。
那边倒是接起的很是及时,却是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焦急,“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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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挂了电话看着眼前的高樱,她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像是在看着一个天大的笑话,“你难道真以为温淅朝是爱你的吗?你们不过是逢场作戏,你我都心知肚明,不用再显摆出来恶心人。”
她笑得讥讽,“不过是占了门当户对的便宜,还在这里装成是天作之合。”
静好丝毫没被她激怒,倒是露出了几分笑意,“高樱,我记得你想接近他是为了报仇的吧?为什么现在的语气不像是报仇未成的遗憾,倒像是喜欢的人被抢走了的嫉妒?”
高樱的脸色刹那间一白,“嫉妒?我嫉妒什么?他温淅朝的感情有多脏,我要是拥有了才觉得是玷污……”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静好猝然打断了她的话。
“你报仇不去找温崮,却去找温淅朝,说到底还是心虚吧?”静好盯着她,锐利的目光像是剥开了她的伪装看到了她最想要掩藏住的东西,“你要是真觉得你父亲是冤枉的,觉得你母亲和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你坚持的也是值得的,大可去找你父亲清白的证据来和温崮对峙,而不是拿他的儿子出气,想欺骗了别人的感情还觉得别人肮脏得罪有应得。”
静好拿了放在一侧的厚厚文件袋推给她,“我今天会答应来看你,只是想顺便给你带这些,”她看着被隔在玻璃的另一侧连手指都悬在那个文件袋上颤抖着的高樱,“真相就在里面,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看。”
她站起身拿起放在一边的衣服,最后看了眼高樱,“你不看应该也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人的感情不是用来欺骗和报复的,玷污了它的人,是你。”
高樱一动不动,对她的话完全没了反应。
静好出了门,正抬头看了眼路边掉光了叶子的梧桐树,一辆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温淅朝从车上下来,身上的风衣被秋风扬起,鼓起个大大的怀抱,映照着他身后的落日晚霞,美得像是一副油画。
他越走越近,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怀抱温暖又包容,让人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