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声,站在原地的人不再等待,准备好工具就要直接冲上去。
而就在他们准备冲上去时,两道黑影从天而降,带着还在尖叫着的声音,直接把几个人扔到了地上,转而就再次又冲进了火光冲天的居民楼。
人群一片死寂。
半晌之后才有人不可置信地开口,“那是血族?”他看着再次被扔下的几人,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血族会救人?”
他们难道不是抓到一个人就直接吸尽他的鲜血的吗?
在人群的不断揣测议论声中,兰斯特焦躁地把那些不断叫嚣着求救,折磨着他的听觉的人一把拎在手里,压抑着把他们弄死的欲望将人扔到了摔不死的地上。
一边还在狠狠地警告,“闭嘴,你们害我听不见她的呼吸声了!她要是死在了这里,我就点把火再把你们扔进去!”
他叫嚣着再次扔了一群人,等着要再次扑进火海时就被从上面扔下来的东西砸了个正着,怒气冲冲地抬头时就看见了从窗口再次被扔出来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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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再次被惊醒时,闻到了缠绕在鼻端的刺激性十足的味道,她下意识就掀开被子后又顿住了动作,止住了几乎是本能的逃跑反应。
外面是情况不明的火场,她听不见又看不见,逃出去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起身去拿了毛巾和一盆水,捂在鼻端挡住刺鼻的味道,一边就在房间里拿了重量适中的东西,走到窗边一件件扔了下去。
才扔了几件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力道擒住了手腕,连手里握着的一个巴掌大的小碟子都被握到了另一只手里。
兰斯特拿了她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之后还狠狠地一脚踢得老远,语气里全是不满,“你居然准备用这个砸高贵的血族的头?!”
他冷冷地哼了声,看了眼后面已经快要烧过来的火焰,拖过床上的被子在她身上裹了几圈,抱着人就从窗口一跃而下。
就在他们落在地上的瞬间,就快被火舌吞噬完全的居民楼里又传出了巨大的爆炸声,整幢楼随之崩塌,溅起的石块和灰尘让周围的人都大叫着后退,唯恐自己被殃及池鱼。
兰斯特拽着怔愣在原地的静好快步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放下她时才被覆盖上来的愤怒淹没了理智,“你站在原地是想被砸成肉饼还是被砸成肉酱啊?好手好脚地长着,连跑上两步都不会了?”
他说着话时就被突然摸过来的手止住了还要说出口的话,静好动了几下移到他的嘴唇,被烟雾熏得有些沙哑的语调里还有着疑惑,“兰斯特,你刚刚是在说话吗?”
她的脸上还带着不知从哪里蹭来的黑灰,乱七八糟地夹杂在脸上,带着那是大大的杏眼,像是一只在外面调皮捣蛋,蹭了一身脏回来的小花猫,带着歉意又讨好的笑,看着在训斥的主人。
还带着笑的神情像是她刚才说的只是一件小事。
兰斯特浑身震了下,低头看见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焦距的眼眸,又看到她停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完全忘了该如何反应。
他下意识就移开了视线,却看见几步之外的地方,詹姆士神情悲伤的在和一个女孩说着什么,而那个女孩却只能张皇失措地看着他,不断后退的动作昭示着她的抗拒与排斥。
她甚至别开眼不想看见他。
一个不想看,一个却不能看。
兰斯特回过头来捂住了静好的眼,语调中倒是浑不在意,“看不看得见有什么关系……”他说出这句话时才意识到她听也听不见了,茫然地看了眼周围,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况。
身侧随着人的跑动带起一阵风,跑过去的女孩哭泣着扑倒了一个匆匆赶来的男孩的怀中,那个男孩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地顺着,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了一个吻。
兰斯特转回头,学着那个男孩的样子将身侧的人抱在了怀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顺了两下,动作生涩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冰凉和温热相接,他的声音随着温和下来,“没关系,我在这里。”
他握着静好的手腕,一下下安抚着她飞快跳动着的脉搏,难得耐心温和地和她说着话,“我带你去个地方,你马上就会听得见看得见的,不要害怕,你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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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时间,对静好而言变得飞快。
她渐渐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连嗅觉和味觉也在慢慢地消退,就像是被关到了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玻璃罐里,与周围的一切都彻底隔绝开来。
甚至连她身体的各种器官都在飞快地衰老,就像是负重过多的齿轮,“咯吱咯吱”地再也转不了多久。
比较与她自己的镇定,兰斯特在最近变得愈发的暴躁,一堆被他叫来想解决诅咒的方法的血族时时刻刻都要承受着他的怒气,好的还只是被臭骂一顿,撞得不好的就只能被暴揍一顿,顶着鼻青脸肿的形象当别人的警钟。
这群天天被虐得眼泪汪汪的血族再也忍受不了,愈发地思念起以往的“出头鸟”詹姆士,终于选了个阴雨绵绵的大早晨,成群结队地直接撞破了人家的房门,把躺在床上醉生梦死的詹姆士直接拎了起来。
积攒了好几天的憋屈在瞬间就体现在了嘴皮子上。
“你居然为了一个容器就把自己变成了这样,真是丢光了血族的脸!”
“不只是丢光了血族的脸,还丢光了男人的脸,你敢在这里喝酒,怎么就不敢过去把人直接堵在家门口啊?”
“不止要堵在家门口,还要天天跟在人家后面,缠着缠着,说不定就把人缠到了,还在这里借酒消愁,白瞎了你上四位数的年纪!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