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道封印才会完全消失。”
苏挽月将视线落在桌面那抹小红影上:“如此般说来,它的一切我们仍无法得知。”
“把它交给我,我自有办法。”
……
夜深人静的夜晚,家家户户闭门歇息,所有客栈酒楼也打烊了。
本该宁静且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名女子仓皇而逃,面色满是焦急害怕,时不时还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有一排带着水渍、且比正常男人的脚还要大数倍的脚印正紧追不舍的跟着她。
直到来到一家染坊外,那脚印才停了下来,不过也就几秒的时间,便往前边的一个染缸走去。
一抹视线探进了染缸内,见这染缸中似乎只有一坨染坏的废布,脚印便又走开了。
过了好半晌。
染缸中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女子小心翼翼地抱着废布钻出染缸,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刚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可是视线无意落在地上,却见一排脚印飞快朝自己冲来。
女子惊恐地瞪大眼睛,抱着废布的手颤抖不已,她甚至都来不及发出尖叫,便已是鲜血四溅。
到死,她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杀了自己。
翌日。
京都的百姓们纷纷聚集在染坊外,因为此处发生命案,染坊中的人自然难逃嫌疑,全都被官兵扣押。
此时此刻,捕快张庸正蹲在那满是血迹的染缸前,看着地上所剩无几的肉块残肢以及一滩刺目的红色,险些没有吐出来。
“这作案手法当真是头一回见,把人解肢了不说,居然还剁成一块一块的,凶手到底和死者有何等深仇大恨啊!”另一名捕快方齐皱眉说道。
而且,尸体其他的部分又被扔去哪里了?
张庸忍住那股强烈的作呕感,拿起地上的肉块仔细看了看,摇头反驳方齐的言论:“你错了,这并非是用刀剁的,而是徒手撕下来的,不仅如此,你看这块肉上面,还有咬痕。”
咬痕?!!
不仅方齐震惊了,连周围那些围观者以及被官兵扣住的染坊人员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个个瞪大眼睛,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张、张捕快,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如果我们要杀人,怎么可能在自家门前杀啊?”染坊老板是一名风韵犹存的女人,看起来快四十了,满脸紧张。
“这些话,你一会儿到公堂上去说吧。”方齐淡淡道。
“我……”
“或许你说得有理,没有谁会在自家门前杀人,引人怀疑,但这公堂你们是一定要去的,带走吧。”张庸话一落,官兵们便将染坊的人全部押走了。
苏挽月闻讯来此,独自挤过人堆,来到了最前面,正好看见张庸将手里那块肉扔下。
那是……
咬痕?
聪明如苏挽月,她只是随意看了看地上剩下的残肢肉块,立马便知道死者定是被什么作恶的东西吃掉了!
那种咬痕,人类的牙齿根本咬不出来!
而且……也不是妖,因为但凡被妖怪碰过的东西,不管妖气多薄弱,她都能感应到。
思及此,苏挽月猛然想起昨天察觉到的那股似妖非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