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些什么?”
“没胃口,不想动。”屋内,传来了无霜闷闷的声音,还有没有压下去的怒意。
她们旁若无人的态度,彻底将对面的人面子踩到了脚底,还碾成了泥,这下别提本就暴怒的步灵侯了,呼大师也怒了。
他一把压在步灵侯的肩头上,冲着木屋道:“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夜无霜,你实在是太过份了。若真要与我们撕破脸,那我们也不畏惧!”说着,他手一抬,一条火鞭从他的手心里冒了出来,直接冲着那条藤蔓抽了过去。
火鞭并没有落在藤蔓上,而是在藤蔓上头绕了一圈,把枯黄的藤蔓直接烧成了灰。
这一手实在是漂亮,分寸也把握得极好。
若要说是他出手攻击,但他并没有越过无霜的警告,若说没有攻击,却又把无霜说的警戒线给烧毁了。
而且,言语上还振振有词,似乎他占理一般。
真是一只老狐狸。
呼大师出手后,给那些人也讨回了一些颜面,步灵侯紧随着也道:“士可杀不可辱,拼得条命,也能溅你一身血。”
“呵……”石青听到这威胁的话语,眼神冷了好几分。
他们是拿她们,来威胁主上!
他们以为她们跟他们一样,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真要拼命,她们可比他们更豁得出去!
“是吗?”随着无霜的反问,人也出现在了木屋门口。她穿着一件宽大直垂到脚背上的白色睡袍,一头黑发散披着,几乎遮住了整张脸,浑身上下还都带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呼大师等人,呼大师他们只觉得自己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大概过了两息,步灵侯大叫了一声,吐出了一口血,也暂时逃脱掉了无霜的沉闷压制,他连跺了几下,把四周的人都震得吐血不止,同时大叫:“稳住心神,她在乱我们的心境!”
呼大师也缓了过来,看着无霜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愕,他一手撑着旁边的草茎,不可置信地道:“你竟然会用这样阴狠的手段!”
差一点,他们可都要把性命丢在这里了。
“我说昨天的事是她做的,是她杀了我们的那些人,你还不信。”步灵侯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眼睛里开始冒着血光:“这下,我们只怕都要舍在这里了。”
拼实力,他们不占优势。
拼狠毒,对面的夜无霜明显比他们手段更狠毒!
早知道会如此,他们之前还不如一开始就向夜无霜假意低头,再图其它。
“呵呵……我想收下,你们不舍,也得舍……”无霜的头发被风吹了起来,露出了她没有睡好的苍白小脸,眼睛下面那浓厚的一圈黑印,更是让她整个人添了好几分阴沉。
“主上,不可。”
“无霜!”
石青和小黑鹅同时扑了过去。
石青跪在了无霜的脚边,小黑鹅则直接扑到了无霜的怀里,力气大得还把无霜撞得退后了半步,嘴里还不停地道:“不值当的,跟他们这几只蚱蜢计较,不值当的。”
早知道看场热闹会到这个地步,它就不多那事了。
石青也道:“您看不顺眼,要取他们的性命,直接取了就是;不用担心我们,更不能为了保护我们,而剑走偏招。”
若是现在真让无霜(主上)气极之下做下了错事,等无霜冷静下来后,这事肯定会成为无霜(主上)的心结。再说,那些邪魅的手段一旦用了,尝到了甜头,以后未必就能忍得住。
终究,有了一次的不得已,就会有第二次……直到万劫不复!
无霜怔了怔,胸口一阵闷,张嘴也吐出一口血来。
看着无霜吐血,呼大师和步灵侯也有一些惊讶,他们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些犹豫不决。小黑鹅哪容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作乱,翅膀一扇,将他们一群人一起推出去数十步远,随后又是一排的翎羽飞了过去,根根入骨三分,处处见血。
那些人吓得刚刚聚集起来的得意和反抗之心,这下又尽数葬送了,一个个马上转身就逃,甚至都顾不上自己的同伴。
看着他们奔远的身影,小黑鹅没有追,骂了句:“便宜他们了。”
石青唤人小心的扶着无霜回到了屋里后,马上亲自动手,把四周的灵阵全部都检查了一遍,重新加强了一番,甚至多安排了一队人守卫,并且叮嘱,只要有人靠近,不用再问来意,先攻击再说。
远处,一抹极淡的光闪过,又消失不见了,随后,一块不起眼的黑石头用极慢极慢的速度滚动着,一点一点的没惊动任何人越过了警惕线,滚落到了木屋的下方。
它在下面的草丛泥地上,很快找到了几处已经干涸了的血渍,它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把那几滴褐色的血液尽数的吸干,然后再用同样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挪了出去。
它这一来一回足足耗损了十个时,从上午一直到月上树梢头。
离开了木屋一定距离后,它不再隐蔽自己的速度,整个如同被人上了皮筋儿弹出去似的,飞一般的冲向了花丛深处,所过之处,不管是拦路的花朵儿,还是草茎,皆留下了一个姆指大小的黑洞。
待它走远,木屋墙壁的缝隙上贴上了两只眼睛,眼睛里都闪过了一丝得意。
小黑鹅翘着大屁股,恨不得整个爬到木墙上,“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顺利。”
无霜拎着它的翅膀,轻笑道:“若你把墙板给压榻了,我们的计划肯定就会被识破了。”
“我哪会这么傻,白天我表现得可好了,连石青都被瞒过了呢?”小黑鹅忙给自己表功。
蓝眼忍不住插话:“不,那是主人的演技好。”而且那些不请自来的人,一个个本性出演,也配合得好,连它差一点都要信了。
哎,希望那些个家伙知道真相后,不会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