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诚烨不是稀里糊涂过日子的人,更是自负情商颇高,所以现在就算是肥肉自己送上门来,他前后的事由一寻思,心里非常不是滋味。第一,许晋城目前是神志不清的醉酒状态,若是清醒时候,那安全距离把控得都想揍他;第二,他摆明了就是受了许晋池刺激,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颓废劲儿;第三,说到底,是感情没到位,迪诚烨觉得许先生这是非常单纯地想拿他当免费现成的按摩bang用,根本不走心。迪诚烨没动,抬手摸了摸许晋城后背,再没别的动作。
许晋城确实醉得昏天暗地,头昏昏沉沉连视线都是飘忽不定,他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四下在呼啦啦透着风窟窿,空落落没了支点,身前这个紧紧贴住的热乎人儿好像能帮他堵一堵窟窿,不至于变成风干木乃伊。所以许晋城借着酒劲儿,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儿算是终于断了,他豁出去要堕落一把,今儿哪怕不是迪诚烨,他也有胆子坐到别人身上,这是他报复晋池的那种扭曲快感的延续,好像唯有这种方式才能证明自己对晋池是真死了心,真不在乎了。
许晋城一直走禁玉克制路线很多年,此刻终于顺从本能想澎湃放肆一回,可他几番磨蹭扭动,身子底下的人坚如磐石跟入定的高僧一样,完全不配合,许晋城皱了眉头,撑起身子拿迷离不满眼神瞅着迪诚烨。
迪某人被他瞪得有点想笑,心里暗叹着,还真是祖宗。他手指顺着许晋城后背脊梁骨自上而下一摸到底,满意地看着许晋城哆嗦着闷哼一声,心里升起几分恶劣的快感。他鞍前马后跟忠犬似的伺候许晋城这么长时间,热脸贴冷屁股的时候可是数都数不过来,眼下骑坐在他身上的人,从心到身都烂成了一滩春泥,迪诚烨可算是逮到机会好好讨要点利息。
迪诚烨攥住许晋城的双手手腕反缚到他背后,不急不躁地问着:“看清我是谁了?”
许晋城懵懵怔怔地点头,迪诚烨用力扯了下他胳膊,道:“说话,我是谁?”
许晋城扭动身子想挣脱,迪诚烨攥得更紧,逼问着:“说。”
许晋城额头滚烫,微微渗了细密一层汗,温热热地抵在迪诚烨下巴上,喃呢低语道:“小迪……”
迪诚烨心脏砰砰砰,砰砰砰,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剧烈快速地跳过,喉结滑动,迪诚烨咽口唾沫,呼吸更重,道:“想要我做什么,嗯?”
许晋城扭动挣脱间,松松垮垮的浴袍终于从他肩头滑落下去。他这段时间完全没空去健身房锻炼,拍摄多在室内,又加上病了这些日子,皮肤泛白,身形格外消瘦,单薄间夹带更加强烈的诱惑。
迪诚烨虽然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该明白的都明白,不过现在跟他讲什么发乎情止乎礼,那完全是鬼扯蛋!许晋城有把自己困死在自个儿围城里的本事,那迪诚烨的本事就是破釜沉舟,攻城掠地,更何况,这还是送到嘴边的,先吃了再说,反正人总归都是他的,睡来睡去,就从清水寡汤熬成了香喷喷白米饭,何乐而不为!
迪诚烨将许晋城扳倒摁在沙发中的时候,许大影帝身体一瞬间僵硬了,迪诚烨浅笑着轻轻啃咬许晋城耳垂,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放松,都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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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晋城隔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感觉用一个字就可以概括:“疼”。头疼,浑身都疼,他想起床,腰疼得跟要断似的,只得先侧过身子然后用胳膊撑着慢慢起来,这还没站直呢,膝盖一软,咚地跪在了木地板上,磕得膝盖疼得他倒吸气儿,弯腰又扯到了后面,那种清晰的异物残留感恼得他恨不得把罪魁祸首脑袋给拧下来。
他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呢,罪人迪某推开了房门,一愣,奔过来把许晋城抱到床上,呼道:“祖宗,摔了?膝盖都青了,疼不,你倒是喊我啊,喝水吧。”
许晋城扬起手打翻了迪某人递过来的温水,泼了迪诚烨一身,迪诚烨也不气,傻乐傻乐陪笑道:“你看,就知道你醒酒了就翻脸不认人,昨儿的事儿你不记得了?可是你勾引的我!我无罪,我清白,日月可鉴!”
许晋城真想扇他两巴掌,不过他也没失忆,昨儿晚上好像确实是自己情绪失控在先……可他只是想发泄一下,怎么就变成被□□了呢?迪某人此时哪壶不开提哪壶,恬不知耻憨笑道:“你恼我也是应该,昨儿我实在把控不住,沙发上咱做了一次,本来把你抱床上想睡来着,没忍住又要了一次,后来实在一片狼藉,想给你洗洗,好清清爽爽睡觉,结果在浴室里又……那啥,你得理解我,你男人正值壮年……话说回来,晋城,感觉怎么样?我不赖吧?”
许晋城深吸一口气,抓住迪诚烨头发把他脑袋揪过来朝着床头柜使劲磕了几下,骂道:“滚蛋!谁告你我是下面那个?你他妈是棒槌吗?不懂节制吗?你……嘶……”许晋城松手捂着腰跌倒在枕头里,迪诚烨逃脱后迅速跑到外面,又端着杯水迅速跑回来,仰头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扳着许晋城后脑勺强行嘴对嘴喂了过去,末了还脸不红气不喘地给许晋城擦擦嘴角,说着:“火气这么大,喝点水润润,你昨儿嗓子都哼唧哑了。”
许晋城无处泄愤,又恼自己自食恶果,实在气不过,拽过迪诚烨胳膊朝着上臂狠狠咬下去,偏偏迪某人坏心眼地暗中使劲儿,绷紧了肌肉,许晋城只觉得自己牙根儿生疼,迪某人更是得意道:“结实吧,幸好我锻炼得好,昨天在浴室里我可是一直托着你在镜子前面,没点臂力怎么行……”
许晋城忍无可忍,吼道:“滚!”
迪诚烨却笑得更加灿烂,许先生头更疼,觉得自己一朝不慎,着实惹了个最难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