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有一丝一毫的改观。
荣亲王已经回到羌国去,他身边的这个侍从又到芜城来做什么?
目的何在?图谋何在?
来人禀说,此人要求见将军和阿执将军,究竟是要见他,还是要见哥?
不过,不得不说此人很聪明,若仅仅是说见他,他必然不会见,若是说见哥,那就另当别论了。
乔陌不由将眉心拧得更紧,吩咐身旁人道:“多加一人手看着他,他醒了再来禀报。”
“是!将军!”
*
将军府中的大部分人还未回,府中依旧静悄悄。
乔陌心知夏良语挂心自己,也必定在等着他回来与她一同吃汤圆,吩咐了方超的事后便连忙去找她。
照说她既煮好了汤圆,理当在偏厅等他才是,可他到了偏厅,却发现偏厅连盏灯都未点,并未人在其中。
看着黑漆漆的偏厅,乔陌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从偏厅退出身来,快步往夏良语的卧房走去。
依旧是漆黑一片。
他几乎是冲着往厨房的方向去。
在看到厨房里有光亮的时候,他终是稍稍舒了一口气。
可当他跨进厨房门槛时,那才稍稍舒的一口气当即又提了起来。
只见夏良语低着头坐在案台前的地上,她的面前,跌着一个男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
无论是男人的面容,还是他身上穿着的深灰色衣裳,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唯有男人一双惊骇得几乎暴凸的双眼并不是他熟识的。
这一瞬间,乔陌浑身的血液近乎凝固。
夏良语似乎并不知晓乔陌已经来到厨房里,她就一直低着头,左手仍旧死死地握着自己的右手手腕。
不知过了多久,乔陌才又抬起脚,走到了夏良语身侧,轻轻唤了她一声:“良语。”
夏良语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他,只字不语,只惶然不安地看着他。
乔陌看着掉落在她脚边的匕首,再看向死不瞑目的白月西,尔后在她面前蹲下身,伸出手覆在白月西眼前,替他将大睁的双眼阖上。
尸体冰冷,乔陌的手亦是冰冷如霜。
“良语,我师兄想要取你性命?”乔陌看着白月西的尸体,声音听不出喜怒,像是没有波澜一般。
夏良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用一种冷静到她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的语气回道:“我并非有意杀他。”
看着白月西没有任何伤口但双唇却发黑的尸体,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若非他死,就是你死,要是在你和我师兄之间做选择,我选择活的是你。”
夏良语震惊地看着他。
只见乔陌忽地淡淡笑了一笑,尔后他也坐到了地上,谁也不看,而是抬头看向顶头房梁,有如如释重负一般道:“说出来你或许会觉得我没良心,但是我这会儿竟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呵呵……”
“他虽然是我师兄,但是他却不值得我尊与敬,我尊敬的是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师父,先帝在位时的白相之子,白相一门当年被诬,至今未得平反,和良语你父亲一案相似,我师父希望我有朝一日能为白家平反,我师兄却想要的更多。”
“自古以来,能像我哥一样能无心于权势的人能有几人?为了权势,多少人无所不用其极?我也不例外。”
“但就像良语你点醒我的,世上无悔药,过去不可改,那我就只能在自己选择的路上往前走,再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才是。”
“人总归是要死的,我师兄执念太重,活得太累,良语你送他一程,也算不得坏事。”
“况且,那指环是我给你的教你用的,这事怪不得你。”
乔陌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呼出,终才看向夏良语,浅笑着道:“当做是安慰你,也安慰我自己吧。”
“我未来的路,需要你和我一起走。”乔陌说着,朝夏良语伸出了手。
夏良语怔怔地看着他朝自己伸来的手良久,才伸出自己的手,放到了他手心里。
乔陌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她亦坚定地回握他的手。
过去不改,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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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哈哈,夏良语也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