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信任的东西是十分坚定的,宇文皓是不可能说服他们仨的。
喝了点儿酒之后,元卿凌就扶着太上皇出去散步,让宇文皓和逍遥公褚首辅继续说来自大周但其实来自现代的梦幻事件,争辩得面红耳赤岁月静好。
殿中院子里的风有些大,元卿凌让人给他多拿了一件披风,给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塞了一个暖手小炉。
太上皇厌烦得很,“孤没这么虚弱。”
“天气冷,多穿点总没错。”元卿凌挽着他的手臂,太上皇好几次想推开她,被她缠得是没办法,只好皱着眉头陪着她走。
“常公公情况还稳定吗?我回头去看看他。”元卿凌道。
“还是那样,吃喝是正常的,就是最近有些懒,没人督促就不爱动弹。”
“那不行,得让他动弹起来。”元卿凌蹙眉道。
太上皇眸色沉沉,“到底是年纪上去了。”
“他本是练武之人,底子好,练练就恢复了,他得陪您到九十九呢。”
太上皇便笑了起来,“不盼着九十九,但凡能再活个七八年,看着孩子们大一些,孤就满意了。”
“那估计上天不许。”元卿凌笑着说。
两人进了亭子里头,元卿凌怕风大,就落了帘子,再叫人生个炉子驱赶寒气。
“和老五还好吗?”太上皇瞧着她,眼底竟有几丝慈祥之气。
元卿凌告状,“这不,回京的时候还吵了一架。”
“吵架是情趣,若吵大了,孤给你的御夫杖是干什么吃的?总不可叫他太嚣张。”太上皇横眉竖眼,显然是不帮着孙子的。
元卿凌笑着道:“吵得都要分孩子了。”
“分什么孩子?他若要滚蛋就滚蛋,孩子是不能分给他的。”太上皇哼道。
元卿凌忙狗腿地道:“对,我就是这样想的。”
太上皇瞧着她,“吵吵是可以的,但是不可说伤人的话,什么分孩子之类的以后不许再说。”
“知道了,这一次受到教训,以后不说的。”元卿凌是故意跟他说吵架的这事,倒不是告状,而是太上皇喜欢这样,他想听到一些情绪的东西,像民间的寻常儿孙跟老人家诉诉苦啊,说说日子啊,反正各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听着他才有烟火气息。
当然了,跟他说的事情,也必须是解决了的事情,若还在吵架,可就不好告诉他了。
太上皇果然就喜欢听这些,元卿凌又说了些孩子们的事,例如如今孩子就在四爷家不愿意回来,太上皇听了,就笑,“孩子总是喜欢窜门子玩闹,隔家饭香嘛,不打紧,冷肆那边护得住他们,爱住便住。”
“可不是呢,还省点米饭钱。”元卿凌笑着道。
太上皇一听这话就觉得套路,瞪起眼睛,“可别说穷,孤这里没多少给你们掏的。”
元卿凌笑道:“在您心里,我就是那种不孝顺总想着啃老的货?”
“你不是,老五是,老五往日来孤这里,明里暗里多少暗示?”太上皇道。
元卿凌啼笑皆非,“他至于吗?回头我说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