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头疼欲裂,但我还是强打精神,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啊,小家伙平时挺跟挺黏糊的,那天我跟四叔不是从山上打猎回来么,说了一些话,那小东西就生气了,然后就离开了。之后就再没有回来,哦,对了,前几天晚上我产生了幻觉,看到李发波他娘的头颅要飞过来咬我,半道上小狐狸就出现了,是它把李发波他娘的头叼走了,那之后它就再没有出现。”
杨半仙急忙问我当时的情况,我也一五一十地说了。
听了这些,杨半仙又问:“你在见到李发波他娘头的时候,精神状态怎么样?”
我抓了抓头:“还行吧,就是当时有些吓蒙了。”
“不对,他娘的头颅还不至于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杨半仙还是摇摇头,“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没有弄清楚的。”
杨半仙想了想,忽然问:“那小狐狸是公是母?”
“母的,我第一天跟它一起洗澡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它当时还害羞来着。”一想到小狐狸那害羞的表情,我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
“你、你们一起洗澡了?”四婶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古怪。
“对啊,我那段时间还天天抱着它睡哩。”
这话刚出口,他们三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杨半仙犹豫了一下,他开口问:“你……和那狐狸有没有那个?”
“那个?”我又抓了抓头,“哪个?”
“哎呀,啧,就是那个……”杨半仙抓耳挠腮的表情就跟猴子似的,倒是把我给逗乐了。
我四婶想了想说:“夏雨,有没有梦遗过?”
虽然四婶是我长辈,但我好歹也已经成年了啊,让她这么一说,我尴尬地都快把头塞进被窝里了。
四叔却是一脸严肃地瞪着我:“你快说啊,到底有没有?”
我从被窝里露出两个眼珠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叔,微微点头,还补充了一句:“四婶知道的,那天我裤衩子还是她洗的呢。”
待四叔看向四婶,四婶则是皱眉摇了摇头。
杨半仙这才叹道:“她连亵裤都愿意为这小子清洗,可见两人是真发生过那种关系了。”
此时的我头昏沉得厉害,再加上听不太懂他们说的话,又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我睡得不是很沉,总是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还有他们的谈话,不过都是只言片语,听不仔细。
“夏雨……夏雨你快醒醒……”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脸,我尝试了很多次,最终强撑着意识,慢慢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是满脸焦急的四婶,她手里端着一个碗,那碗里的汤水还在冒着热气。
“婶子?”
四婶急忙让身边的四叔搀着我坐起来,她端着碗,把碗凑到我嘴边。
“婶子,这是什么药,闻着就苦。”
不是我说,四婶递来这碗里的药是又臭又苦,我寻思着没准杨半仙那老货又故技重施,在汤药里头放了鹅粪之类的东西。
“好孩子,快把这药喝下去,喝下去你就能好了。”
我憋着气,尽管头重脚轻,感觉整个人都在云端上一样,但还是不怎么想喝,万一里头要真有鹅粪呢?
一旁的四叔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没好气地说:“你这傻小子,这汤药里没有放鹅粪,你放心喝吧,这些药材都是四叔我到山上采摘来的,费了很大的劲呢。”
四叔的话我听,也没再犹豫,我张嘴就把汤药喝个精光。
喝完这汤药之后,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睡得那叫一个日夜颠倒,由于眼皮子重得跟灌铅一样,我睁不开眼,只能凭着外面的声音来判断是白天还是黑夜。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了一声重重的长叹,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杨半仙的。
“唉!怎么会这样呢,按照道理来说,这药和符水掺杂,第二天就会起效果啊。”
之后是四叔、四婶和杨半仙交谈的声音,因为声音有点乱,我听得不仔细,只是隐隐约约听到杨半仙说了一句——“明天早上,他要是不能起来走路,那就准备好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