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实在的,我不怎么愿意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我小学是在乡里读的,大家都来自各地的村里,都是山里娃,家庭条件都不多;初中是在镇上,虽然有一定的贫富差距,但也不是很大,最多也就是家里富的人吃得好、穿的好而已。
到了高中就不同了,高中是在县城,我还记得自己进县城的时候,就被县城里那座十几层楼高大酒店给惊到了,当时就跟我四叔说,那大酒店就跟山一样高。
进了高中大门那一刻开始,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贫富差距,什么叫穷人与富人。
其实,我是可以读大学的。当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别说村子,就连整个镇子都惊动了,就连原先初中的校长也打电话到村子里来道喜。而四叔也早就为我申请了助学贷款,贷款的钱由他还,等我有能力了再还给他。
但是我拒绝了,原因很简单,我不想去城市,或者说我害怕进城市。
我是个山里娃,地地道道的山里娃,单单在县城里的三年生活就让我度日如年,更别说进城市读大学了。
而且,我不想留在城市,我害怕进入那个由钢筋水泥铸造起来的地方,对我来说,那就是一个鸟笼,高中三年那囚笼一样的生活让我明白,我是山里的一只狍子,是一头野猪,是一匹孤狼,我生活的地方是茂密的山林,埋葬我的地方也只能是山林里湿润的土地。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富人,而且应该是极度富裕的那种。
那复合弓和复合弩我以前在电视里见过,电视里那节目主持人说一把复合弩都是上万的,而那男人背上那把造型古怪,全身漆黑,即便我不懂行,也知道这东西肯定不便宜。
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富人和富人腻歪,穷人就该跟穷人蹲坑,这一点我很清楚,不曾幻想,不会妄想。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那姓程的女人伸手指着我,对着村长说:“就他了。”
她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决定了我的去留!
我不爽,非常不爽!
我对着她冷冷说了一句:“你们找别人吧,夏家村优秀的猎人很多,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我头也不回地沿着山道朝着后山走去。
村长在后头喊了我几声,但我没理会他。
嘚瑟给谁看呢?
这里是深山,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有钱人就该留在那钢筋水泥的格子间里!
我走得很快,毕竟进山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两个多小时,就算不进深山,回来的时候太阳也落了。
一路走来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只管沿着熟悉的道路前行,可是当我越过第二道山梁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哀叫和抱怨声。
待我停下脚步转过头的时候,隔着几道山坎,却是发现了姓程女人和四个城里人身影。
我没有理会他们,转身继续前行,没走几步,就听到姓程女人的声音:“哎,你听说过你们乡要在山区里建立一所希望小学吗?”
顿了顿身体,我站在离他们有几十米高的山坎上,我们说话的声音几经回荡:“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姓程的女人还未开口,她身边一那背着复合弩、带着眼镜的英俊男人就用一种明明站在下游,却仍旧居高临下感觉的口吻说:“那一所希望小学是我和慕晴两人全额捐助的,既然你读过书,那么你的脑子回路应该还是清晰的,只要我们现在转身离开,那所关乎到整个山区,十几个山村孩子们上学的希望小学就会泡汤。”
好大的帽子!
这两人简直就是流氓!
我站在山坎上,怒目瞪着他们。
虽然心里有气,但我并不浑,既然这件事真的关乎到希望小学,我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我站在原地等他们,待他们上来的时候,我发现这一小段路他们竟然用了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