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诧和不敢置信后,居然也在不自觉中配合了起来,皇贵妃之位,离母仪天下也不过一步之遥,虽然这一步古往今来多少女人止步于此。
傅辰站了起来,将女人的脑袋揽到自己的腰间,“也许你还不够了解你的儿子,他没那么脆弱。”
傅辰想到在竹林间看到祺贵嫔与二皇子苟且之事,那人眉宇间的平静和事后处理时的游刃有余,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并不认为三皇子真的被海盗毁尸灭迹了。
“看看这个。”傅辰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条,这是他让夙玉去打探的,也是刚拿到手的。
“神泉。”这是纸条上的两个字。
“三皇子最后出现的地方。”
穆君凝忽然站了起来,“傅辰。”
“嗯?”
“帮我找到三儿,只有你去找,我才放心!”宫中诡秘风云,自从二皇子被禁足后,皇储之间争夺日趋严重,这时候任何一个判断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傅辰沉默良久,才道:“好。”
穆君凝不清楚傅辰一个从三品小太监为何能打听到宫外的事,却不妨碍她知道傅辰有自己的势力。
这是她欠他的人情。
“屏退所有人,我想看你为我跳霓裳舞。”
“你!?”明明刚才还在说正事,这人却忽然那么不正经。
“既然连衣裙都做了,不跳我看不是可惜吗?还是你要告诉我,你是打算跳给皇上看?”傅辰笑得有些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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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乐公主比之前清瘦了许多,即便用了浓妆也掩不住她的憔悴,虽然晋成帝的大加赏赐得来不少眼红的目光,唯有她知道心中的不平静,晋成帝为了安抚公主甚至允许她常回宫探望母亲,也算开了特例。
她到的时候,看到福熙宫外有个人停留须臾。
那人望着福熙宫,却偏偏不进去,她自然是知道此人的,是辛夷,臻国的无冕之王。国宴后,辛夷也不知为何在京城留了下来,似乎与他作对似的,他不回去一旁的暨桑国的使臣也不回去,也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风声,又或者他自己传出去的,他曾向皇上讨要一个小太监,这太监叫傅辰,却被晋成帝拒绝了,还赏赐了十来个容貌昳丽的太监宫女,大约是越得不到手的,越珍贵。这皇上金口玉言,开口拒绝了自然没有转圜余地,辛夷自从当上了臻国的无冕之王,还没什么得不到的人,特别是刚才看到皇贵妃与那小太监一同走过的时候,更是心痒难耐。
就是这种位高权重的人身边最器重的太监,玩起来才有味道。
这样的心理当然常人也无法理解,辛夷也必须到时间离开了,其他人也只当笑话看,当他看到咏乐公主的时候,装作路过似的打了个辑,缓步离开,此番做派倒令人高看了。
咏乐公主进了福熙宫后,发现宫殿内服侍的下人都被派了活儿,找来宫女一问才知是母后屏退左右,要清心独处。
“奴婢这就去禀告娘娘。”
“不必了,我自己去见母后。”
当咏乐公主来到中庭时,听到里头传来悠扬的音乐,母妃已经很少奏乐了,也只有高兴地时候她才会如此,这些年已经见不到母后奏乐了。
刚高兴地踏入,却猛然被里面的画面所吸引,几乎本能地将自己身形隐藏住。
少年那双骨骼秀气的双手在古琴的琴弦上拨弄,那乐曲就是从他手下传出,而在花团锦簇中是一女子在翩然起舞,那是那日在过国宴上的霓裳舞,女子舞动间带起飘逸衣摆,她的回眸在少年抬头的凝视中形成永恒画卷。
这画面美得令人不忍打扰,咏乐公主也不由看痴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妃会跳舞。
她是大家闺秀,她是穆家出生的皇贵妃,她是后宫的典范。
她在帝王面前从来不是靠才艺博取关注,因此所有人忽略了,她是个多么有才华的女子。
“啊!”短促的叫声。
咏乐公主从思绪中回来,看到的就是母后险些摔倒的身影和少年急速过去搂住她的画面。
穆君凝有些不好意思,“老了,太久不跳都有些生疏了。”
“不会,很美,你还像二八女子呢。”
“比之梅修容呢?”
梅珏?
傅辰失笑,这舞出自他的手,在他看来各有各的美,梅珏美在倾城,而穆君凝美在灵动。
刚要,却发现穆君凝眼中的异彩涟涟,咯噔一声,傅辰轻轻放开了她,“君凝,你我之间是怎么回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个度,一开始穆君凝把握得很好。
傅辰自然知道,这个女人越是对他上心,对他越有利,但他还没卑劣到利用女子的感情,他希望她能时刻保持清醒。
“不就问问你谁跳得美,倒惹来你莫名其妙的话。”穆君凝一愣,随后嗔怪道,“快把琴收回去吧,我还要去去容昭仪的宫里探望一番。”
容昭仪与穆君凝私下交情甚好,但面上却是不熟的,现在容昭仪差点小产,作为皇贵妃前去探望于情于理都是说得过去的。
“好,换件衣裳。”
穆君凝凝视着傅辰离开的背影,双目渐渐无神,竟好似有些失魂落魄。
咏乐公主蓦地心一痛,不能再这样下去……
待她要出宫的时候,遇到了觐见完的辛夷。
咏乐攥着衣角,又松开,又攥起,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辛使者,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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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监栏院中一如既往的热闹。
叶辛的小院落里还算清静,这要说起来还是托了他以前认识的人多,才能死里逃生后有那么一处养伤的,特别是在得知李祥英已经被处死,尸首都扔乱葬岗了,心情一好人当然也轻松多了。
现在秋高气爽,伤口也过了最难熬的夏季,已经结痂了,就是实在痒得很,他不由自主得翻身,忽然眼角余光发现这屋子里还有人,惊叫道:“吓!”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走路的,怎的没声音。
发现是傅辰,他才拍了拍胸口,“你什么时候来的,知不知道我胆儿小!”
傅辰能在荐勒房事先做好安排,也多亏了叶辛的帮助,两人也算暂时统一战线了,只是李祥英的死亡也就让这短暂的结盟再一次回归原状了。
“你有兴趣换个地方吗?”傅辰像是没看到他的样子,自己拿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说过很羡慕辛夷。”
“所以?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如果我说我有机会让你重新东山再起呢,比如辅佐一个新帝。”叶辛的人缘能力很强,从傅辰与他几次合作中就能看出来,这样的人虽然绝对算不上好人,只能说真小人,要是这么死了未免有些可惜。而他在晋国有把柄在李祥英手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当年邵华阳与祺贵嫔那档子事,是他帮着做善后工作的,如果这事被晋成帝知道,叶辛可就项上人头不保了,这事情是李祥英嘱咐的,那时候就想让叶辛去做自己的代罪羔羊,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了,但若是被李祥英其他属下捅到晋成帝那儿,他叶辛一样生命不保。
傅辰提出的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傅辰出了监栏院,又去内务府交了差,而后遇到了咏乐公主。
收到公主的嘱托,要去一趟醉仙楼为她们母女两晚膳买些吃食,这么晚了出去买吃的,怎么都有些不恰当。
但想到公主与沈骁的事,再看她憔悴的模样,傅辰自然美说什么,径自出了宫门。
再然后……
……
后脑勺遇到重击,他身后,是公主的护卫?
眼前一黑。
……
傅辰是在一个逼仄黑暗的醒来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他整个人是蜷缩着的。
这是!?
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