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蛋,朕确实对不起你良多,但朕用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赔给你!
傅辰,看朕一眼啊!
邵华池拉扯着傅辰的衣服,拉得乱七八糟,那部位还不停休地磨蹭着傅辰的。
傅辰有些无奈,这么磨蹭再没反应就有问题了。
两人的部位都有些抬头,互相抵住。
“你有感觉了?”邵华池惊喜道。
“陛下,臣当然有感觉。”又不是不.举,看着在自己肩上微微抽气的某人,傅辰轻轻咬了下邵华池有些微红的耳廓。
一想到上次有些猛,这段时间傅辰一直研读如何让下方之人不受伤又能舒爽的法子,阻止了对方再点火,将自己的冲动压下,“陛下,您醉了。”
“不准这么喊我,你不是最讨厌这些称呼吗?”
“臣没有讨厌。”
“满口胡言!你不说不代表你真的喜欢,你什么都放心里,我只能靠猜的,蒙的,但你不喜欢那些称呼,我很肯定……你当年对穆君凝如何,我看在眼里……我是用了那么多让你痛恨的手段逼你,但我没办法,我不逼你你早就走了……走到我根本不知道的地方……”邵华池说着说着就目中含泪,皇帝的本能,让他不会软弱地哭,只是声音痛苦。
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下去。
傅辰只是听着,轻拍着帝王的背。
看着怀里人睡着了,傅辰默默看了会。
这人自己酒量并不好,刚才尝了一口他就猜到了这酒的名字,便浅尝即止。
抱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帝王,傅辰眼底柔软了些,“若非愿意,谁能留住他人一辈子。”
如果不是喝醉,很多话,身为帝王的他恐怕说不出口。
邵华池悄悄睁了睁眼,满满笑意,眼睛像是被点亮了。
总算把你的真心话给逼出来了吧!
酒劲上来,两人又一次唇舌交缠,还没享受到下面的,韶华池就迷迷糊糊的了,两人脱了一半,傅辰正要动作,却见某人衣衫半解,双颊微红,胸前若隐若现,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看着有些另类的可爱。
想要却睡着了,这可不是我不给你,捏了捏韶华池的脸蛋,“点了火又不灭,装什么无辜。”
傅辰叹了声打横抱起帝王,为其宽衣洗漱,拉上帐曼。
走出门外,王宁德还在外面候着,他从小就被傅辰教育,可以说是被傅辰一手拉拔大的,对傅辰有天然的畏惧和敬爱。
基本上无论傅辰和皇上每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是皇上咒骂,里面打起来,他也是绝对当做没听到、没看到,反正皇上对宝宣王是嘴硬心软,绝对不舍得惩罚的,两人怎么闹怎么冷战,那都是那人家的私房事儿。
“傅哥,”私下,他还是保持着以前的称呼。“今天这事,不是我怂恿的,是皇上要求……”
皇上,别怪奴才出卖您。
奴才是您的人没错,但奴才也是傅哥的弟弟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奴才这也是为您谋求缓刑呢。
哦,缓刑,那是宝宣王上位后,对监狱制定的新措施。
傅辰蹙了蹙眉,似有些不悦。
皇上,那是对您不放心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在晋朝您的威望和地位,无论是不是冲着您这个人,想要嫁您的女子每年都能出新花样,皇上这是欲求……咳咳咳!
“皇上今日做了什么,把所有的事说一遍吧。”
王宁德复述了一遍,包括皇帝说了什么。
听完后,傅辰哭笑不得,又是气,又是无奈。
“等皇上醒来,传一下话,这一个月臣有诸多要事,便在御书房歇下了。”
王宁德脸一僵:完了!
皇上,看您算计傅哥,把您自己给算进去了吧!
不,他该为自己默哀,这一个月皇上一定脾气特别可怕,他们做下人天天面对雷霆才不容易。
人生这漫漫长路,皇上,您还需努力。
“你说,皇上这次会出什么招?”离开前,傅辰回眸,露出风华绝代的微笑。
王宁德被煞到了,噢噢噢!秒懂,傅哥这是在钓胃口呢,一下子满足哪有什么意思,勾得人欲罢不能才叫高招。这么你来我往,那是情趣。
一大早,没摸到枕边人,没熟悉的怀抱,邵华池是惊醒的。
只穿着亵衣就跑了出来,难道,傅辰走了?
宿醉的痛苦,让邵华池头疼欲裂,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好像后来傅辰还进屋,在床边看了他很久。
他迷迷糊糊有些意识,然后傅辰说:“发什么骚。”
骚……
骚……
邵华池瞬间脸涨得通红,他捂着脸,不敢相信自己醉酒后居然扒着人的衣服不下来,还这样,那样傅辰……什么脸都没了,朕还做什么人!
最可恶的是,那混蛋还没做!
王宁德要下差了,下差前快速把昨天傅辰的话说了一遍。
邵华池听完,晴天霹雳!
睡书房一、个、月!
他是想让朕憋死吗?
不行,今晚,就要把他拉到床上!
.
皇上没想到他不过是用了酒,都还没用上药,宝宣王就真的把小书房当家了,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过了宵禁的时间,还是禁卫军首领鄂洪峰给特意打招呼,让下面的将士把咱们宝宣王给偷偷放进来,整的和做贼似的,这整个宫里大概也只有宝宣王有这个特权了。要说傅辰自从当上宝宣王那么多年,也是没闲下来过,但影响力也是与日俱增的,用肉眼也能看到皇上和他给晋国带来的变化,两人一个下令一个执行,想要离间他们君臣并不容易。无论初衷如何,宝宣王都是执行的人,自然就受到阻力,甚至还有落马的官员直指着宝宣王的鼻子破口大骂,“奸宦之辈,有何资格插手朝堂,晋朝将亡啊!皇上被一腌渍之人蒙蔽了双眼!天要亡我大晋!”
哪怕这段话最后被禁止并未流传出去,但那里瞒得过皇上的耳目,皇上听闻后勃然大怒下居然也没立刻杀了这位官员,反而供着他,皇上要此人活着,“那么朕会让你亲眼看看,朕带来的太平盛世!而宝宣王,不比世间任何一个男儿差!”
此话自然也被载入史册,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对这段永顺年间的繁盛有诸多记载。哪怕在宝宣王之后再也没有一个朝代出过这样一位奇特的太监,他不拘泥于后宫,不贪恋权势,不谄媚主上,不曲意迎逢,他是开启了晋朝迈向资本主义萌芽的关键人物。
之后的几年,贪官污吏少了,百姓手里有银子了,生活水平上去了,军队强大了,都脱不开宝宣王的一次次改变,哪怕被千夫所指的时候,他都默不作声地熬过来了,直到朝堂都承认了这位这位王爷的地位和能力。
谁都看得出来,宝宣王的事也许仅此一次,再也出现不了这样的君臣,没有皇帝会放权给后宫的宦官,后宫的宦官也不会如此拒绝权利的诱惑。在一次下朝后,御书房的朝臣讨论中,宝宣王曾当着史官的面开诚布公说过,皇上是个有大胸襟的人,哪怕看法不一,也愿意听取朝臣们的意见,正因为皇上的信任与开明,才敢于做出诸多尝试。
史官将原话原封不动的放入记载中。
王德宁回忆着发生的这一切,若皇上是明君,那宝宣王就是千古贤臣,他们君臣也许能被传颂成千古佳话吧。
不过,也许所有人都没发现,王德宁看来傅哥和皇上不约而同的,连史书都没放过,秀了一把没人察觉到的恩爱。
王德宁,邵华池改的名,这位就是曾经傅辰曾经照顾过的小太监吉可,当年还是个小萝卜头现在已经成为大内总管的太监之一,他对史官如何记载并不关心,就像傅哥说的,后人如何评价,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只做自己想做的,该做的。
一想到当时,他脑子里只想到当傅哥说出皇上英明的时候,皇上忽然转过了身,离开了龙椅,摆手阻止他们靠近。
拱了拱背似乎在颤抖,这不是哭就是笑啊,但皇上怎么哭,这九成九是笑岔气了吧。他想皇上平日那张冷冰冰的脸那时候大概笑得很可怕,可怕到他根本不打算给其他人看到。哪怕后来皇上转回来也掩不住眼底浓浓的笑意,还有看向傅哥那几乎快要融化的温柔。
不过这两人也和普通人过日子一样,偶尔闹冷战或者热战,冷战大多和感情有关,傅哥几乎全程沉默,热战多和朝堂有关,两人都会参与争辩。这两人性格差太多,有摩擦也并不奇怪,冷战有八成是皇上单方面的,用他家傅哥的话就是,皇上戏多,他需要做的就是配合,不过戏多是什么意思?
每次冷战,皇上总有千奇百怪的理由把所有错误都放到傅哥头上,然后等着傅哥变着法儿哄回来,以此来证明自己在傅哥心中的地位。
傅哥大部分时候也会由着他闹,两人你来我往,过去那么多年反而越来越融洽,也许正因为性格的差别他们才能互补吧。私底下这样的相处模式王德宁是满心羡慕,他多希望自己能有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疼自己,哪怕话不多,但却是全心全意的。
不过有时候皇上闹得过了,傅哥也会采取冷处理。
比如这次的灌酒诱床事件,从皇上的表现来看,肯定失败了。
皇上已经三天没笑过了,因为傅辰连续三晚没进养心殿了。
今日刚下了朝堂,皇上就一脸阴沉,所有的太监宫女刻意放低了脚步声,生怕惹到了皇上。
从半年前开始修建贯穿南北的运河,傅辰常常睡在竣工的地方,最近更是差点要把那儿当家了。皇上也是知道这次宝宣王的名声更是达到空前的程度,但外人不清楚,可他们之间谁不知道,皇上能命都能豁出去,皇位再重要都比不过一个人的分量。
这次的河工,不但保证工作的百姓每日有工钱,甚至夏日有足够的食物供应,充足的休息,到了现在入冬更是连冬衣都早早备上,自然引得百姓赞不绝口,络绎不绝的人加入到这条运河的修建中,这与曾经历史上的劳民伤财,哀声哉道形成强烈对比,这次是在晋国有能力开凿这条跨时代意义的运河下,才动工的,这也是傅辰刚开始几年并没有提出这个提案的原因,钱财跟不上来,还没完全掌控晋国的前提下,再好的提案也要放到恰当的时间。
现在运河的建造已进入最重要的戒断,以前至少一天还能碰到一次,现在倒好,他睡下了那人都还不一定能回来,回来了也是直接进的小书房睡觉,醒了再早都没用,傅辰早就出宫了,他眼里到底有没有自己这个皇帝!他知不知道他是朕的男人!
“目中无人!”奏折看着看着,邵华池忽然一拍桌子,冷怒道。
这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安静的御书房里,邵华池这样突然的怒火爆发,是很突兀的,所有伺候的人都悄声无息地跪了下来,不知道是奏折什么内容又惹皇上生气了。王德宁挥挥手,让所有宫女太监先下去,宫女太监们如蒙大赦轻轻离开。自己则是低头装作没听到,也只有他知道皇上可不会为了奏折生气,如今的皇上几乎能让任何人为之震慑,比开国皇帝,被盛传为明君晋.太.祖都威慑力强多了。最近又没什么大事,能这么动怒的必然只有因为傅辰这一个理由:傅哥可从未目中无人过,对皇上您可谓尽心尽力,傅哥说运河要是通了,让您头疼多年的南北运输,经济不协调等问题就能得到解决,这说到底还不是看您为此日夜辗转难眠,才想的解决办法,心疼您吗。若真要说目中无人,那也大约是您惯出来的。
作为贴身的总管太监,王德宁师承两位脾性迥异的前任总管刘纵、安忠海,一个擅长做事,一个擅长说,所以王德宁耳听八面,八面玲珑,善于揣摩上意。
正因为揣摩明白了,才会保持沉默。
那么多年养成的血与泪的教训告诉他,每当皇上和宝宣王闹矛盾的时候,附和、反对、同仇敌忾,无论哪种皇上都会生气。他们两口子的事,谁都别去插手,皇上也不会允许别人插.进来。
“要是再给他个什么地位都要爬到朕头上来了!朕要治他的罪,这次一定要治!”邵华池边狠声道边打开一本奏折,还没看几眼就扔了下去,里面的页面正好是户部尚书弹劾宝宣王克扣户部的银子,这什么鬼东西!自从三天前他在上朝的时候斥责了宝宣王后,这几天弹劾的折子像是雪花片一样,都在流传着宝宣王要被皇上罢黜了,好日子到头了。
“一群什么玩意儿!”享受着傅辰给你们带来的好处,背地里见到风向不对就开始见风使舵,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户部尚书,他问你们拿钱不是应该的吗,不拿哪来的钱造运河,天上掉下来吗,不就是又从你这儿刮了一大笔,这老头子,抠门的紧,固执的要死!
气得扔了折子,眉头蹙着,戾气萦绕其上。
王德宁听到奏折被皇上拍到桌子上,又掉到地上的声音,眼皮微微跳了下,以最轻巧的姿态走了过去,将那奏折捡了起来,里面的内容自然也很规矩地没看,在宫里无论有多大的后台,都要守着规矩,有规矩的人才能走长远,轻轻合上又放在皇上随手可及的地方。
缓了几口气,邵华池才继续平心静气地翻开奏折。
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