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是半夜醒来的,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但按照他睡醒后的感觉来看至少有一天了。
思绪格外的清明, 身体还有一种淡淡的轻松感, 看来体内的药已经过了有效了。
昏迷前的种种难受随着离开那间闭塞的地下室后,就松了下来, 屋内是暗的, 只有外头一斜月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
第一时间感受到身边有人,但一感觉到那熟悉的味道,还有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让自己尽量将绷着的肌肉放松, 对方显然还在沉眠中, 呼吸是均匀的。
记得以前他当贴身小太监的时候, 邵华池也是整晚整晚的难以安睡,现在居然睡得这么熟,这样没有语言, 却比语言胜过百倍的信赖,让傅辰不由地露出微笑。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滚烫的火热中,那张他以为是想象中的脸,当时, 邵华池是真的来吧。
他被阿四藏得如此隐秘, 居然还能被挖出来,邵华池该不会真的挖地三尺了吧。
想到阿四,傅辰一阵难言的苦涩。
在邵华池的呼吸频率中,慢慢又一次进入梦乡。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身后有个什么粗硬的铁棍戳着自己的大腿,看来他是不用担心伴侣另一半的身体是否有隐疾了,想到邵华池多年来一直都被有隐疾的流言困扰,傅辰也是经历过晋成帝逼迫邵华池选择女人的时期,自己还添了一把火,傅辰不由地想,总不会连这个都和自己有关吧。
他还没自恋到这个地步,五年前他和邵华池只是主仆关系,总不能那时候就对他有别的意思了吧。
某早上起来就格外精神的人已经醒了,看到怀里还在沉睡的傅辰,轻手轻脚的挪开自己的犯罪证据。
头疼地朝着自己下方的精神的地方,这天气外头冲凉水澡哪怕是他的身体也扛不住,再说他还有伤在身,愤愤地拍了那硬邦邦的物件,嘟囔了一句:“你兴奋个什么!”
又轻轻地下了床,给傅辰盖上被子,着迷地看了会。
直到外头罗恒轻轻喊了两声,才猫着腰出去。
远远传来他继续嘟囔的声音,“对个病人都能起来,你还要脸不?”
邵华池死死盯着自己的某处,下不去怎么办,这样怎么遮?
要是被属下看到,威严何在?
傅辰忍住笑意,差点连自己几乎没被识破过的装睡都要忍不下去。
在他清醒时,邵华池对他,可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把门悄悄关上,邵华池缩了缩臀,一脸若无其事地训斥,只不过声音格外的小,“不是说我会自己起吗,吵什么吵!?”
罗恒低着头,嗯嗯嗯应是,他不是怕殿下又忘了时间吗,傅辰在殿下身边的时候,时间这个东西就没有了,又不是第一次。
记得昨日半夜把人带回来后,傅辰睡了一天一夜,殿下就日夜守着,他们走进来靴子踩到地面的声音太大都被殿下训了一顿。
现在不让他们出声,还不是怕吵着人。
傅辰哪有那么脆弱啊,那男人一个可是抵得上千军万马的,比您还高大一些,哪里需要这么像是朵娇花似的呵着护着。
现在傅辰没事了,但他们七王党也遇到了迄今为止严峻的打探了,这些年七王党做什么事都是暗着来的,哪里会这么不顾一切,这次殿下是真的忍不下去,或许也是不想忍了吧。
只要能找到屋里那个男人,殿下恐怕也是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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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本能的捞起唐凌要做防御,这冲过来的气势太强烈,保护好自己和爱犬已经成了绵绵的习惯。
当定睛一看是刘逸清,又瞬间放松下来了,与冰女还年幼所表现出孩子般的占有欲相比,刘逸清无疑是内敛的,所有他说的话刘逸清从来没有第二句话,更不会反驳。
人心肉长的,这样将他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却又从来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困扰的人,怎么能让绵绵不愧疚。
绵绵撞进了那双满含担忧和急切的眼,恐惧的好像要失去什么的哀恸双眼,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绵绵想到了阿清在提到母亲时也是这样的眼神,不像说道欧天齐他们,他肯定的说出了等实力强大就去救人的话,母亲这边却只稍稍提过一句就再也没说别的。
绵绵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却能感觉到,如果不是一点救人的希望都没有,阿清不会连提都不愿意提,正是太在意才更不敢去想。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和阿清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已经足以让阿清将他绵绵放在与最亲之人一样最重要的位置。
如果他当初有更多的信任阿清和冰冰,现在这两个人也不会疑神疑鬼了。
与其让阿清从别人口中得知,绵绵宁可自己亲口说。
“阿清,我没事。”制止了阿清想要发动异能的兆头,“我有异能。”
视线扫过跟进来的贝贝三人,对他们点了点头,并没有要避讳他们的意思。
这是默认的信任,三人都很受用。
这个可是一路对他们像是带着拖油瓶的莫决商,现在这么一点点信任,就让他们心里热乎乎的。
禁-书:所以绵绵早说了,乃们就是抖M~~~╮(╯_╰)╭
阿幸将门反锁上,和其他两人一起来到绵绵面前,他们都感觉的到,莫决商有话说。
绵绵现在进阶后,感知范围更大,确定周围没人,才看向有些克制却还是控制不住哀伤的刘逸清。
其实在被绵绵救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怀疑过绵绵有特殊能力。
他和冰女都觉得那次在别墅里,让他们三个极限锻炼的幻境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使出来的,但平日里绵绵表现的太像正常人,这样一个看起来是正常人的男人不运用任何能力就可以凭着脑子化解一次次危机,他们潜意识里觉得不可能有强大异能,不然他和冰冰这么跟着决商不就更没价值了吗?
但潜意识归潜意识,怀疑归怀疑,至少绵绵没说,没表现出来,他们就愿意相信绵绵是普通人,只是有一些特殊的障眼法的普通人。
他以为他们几个是彼此信任彼此可以将后背留给对方的,但原来,莫决商从来没信任过他们。
“一直都有”刘逸清的声音像是在烈火中被翻滚的沙砾,透着难言的哀伤。
他似乎并没有怪绵绵,甚至很理解,到底他曾经是莫爵的死忠,冰冰又是个孩子,要换做他自己也很难信任这样的人,但这难受还是排山倒海的碾压过来。
被刘逸清那双眼刺得有些痛,但绵绵知道他改不掉,他是白霄手把手教出来的,这种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心态已经刻入了骨子里了。
他没有办法说对不起,即使重来一次还是会这样。
“一直。”
“救我之前就有?”
“对。”
长久的沉默,让其他人根本插不进去话,刘逸清和绵绵之间的气氛,好像任何人都无法插足。
这个男人在和绵绵相处中不停的蜕变,到现在已经完全能独当一面,绵绵教导他,帮助他,护着他,这样的人刘逸清又怎么忍心苛责一句。
他若做的够好,决商一定会信任他的吧。
刘逸清第一次有些痛恨曾经的自己,为什么认识决商是通过莫爵,还甚至想帮着莫爵去对付决商,他那个时候脑子里装得全是稻草吗?
他想起他那位永远少女的母亲曾经迷恋过一段时间重生小说,若人可以重生,他一定从一开始就找到决商,陪着他帮着他,用生命去保护他,谁都别想欺负他分毫。
他相信,决商不可能从小就这么强,强得谁也没办法撼动,没有人生来就强大的。他只是遇到决商太晚,太晚了……
敌人,最强大的敌人。
唐凌早就在绵绵下地下车库去救刘逸清的时候,后来又一次次的帮他们提升,他就看出来了,对莫决商来说,刘逸清绝对和殷焰那群人不一样,这个存在和作为德牧的他也许也是不同的。
他只是一只永远不会背叛可以信任的狗,不需要做什么就可以得到信任。但刘逸清却是一点点在用自己的行为打动绵绵,从本质上就天差地别!
但不战而降绝对不是他的作战风格,既然要拿下堡垒,就要做好方针,敌在明我在暗,他不是没有机会的!
就是敌人再强大,他从来没有退却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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