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懂了,原来燕七是安通判的朋友啊,若是早知如此,我哪里敢动燕七一根汗毛啊?就算燕七犯法,也有安通判罩着,哪里轮到我来插手?我还真是不自量力。”
燕七撇撇嘴:“你不就是想说我仗着安通判的名头作威作福吗?刘押司,当我听不出来吗?你少给我和安通判下套,我就不吃那一套。”
刘押司被燕七识破了诡计,心里气恼,脸色铁青,讥讽道:“你若没有安通判撑腰,敢阻拦我抓捕冷幽雪?此乃重罪,你焉能不知?”
燕七哼道:“我不是阻止你抓捕冷幽雪,而是因为冷幽雪明显是有冤屈的,可你为什么不让冷幽雪当场分辨,为什么非要把冷幽雪抓进大牢?你是不是想屈打成招?你这么做,难道合乎法理吗?”
“这……”
刘押司被燕七问道张口结舌,无法回答。
安天也追问:“刘押司,燕七说的有理,你执意要把冷幽雪抓进大牢,不让冷幽雪当场辩白,就是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刘押司很尴尬,也很生气,看着安天,皮笑肉不笑道:“安通判,你果然和燕七是好朋友啊,竟然和他同一立场,恶意怀疑我。”
安天道:“我受命朝廷,就任金陵通判,有纠察舞
弊,寻访时局,调查案件的权利,怎么?刘押司,我才质疑了你一句,你就不耐烦了?难道,你的衙门是一言堂,你就是诉讼司的土皇帝,不容我多说一句?”
“这……安通判,说笑了,你可真会说笑。”
刘押司吓了一跳,‘土皇帝’这顶大帽子、他可带不起。
他叫苦不迭:“安通判,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不让冷幽雪辩白,而是因为冷幽雪是我的属下,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审问,有伤风化,极不和谐,所以,才想着将冷幽雪押进大牢审问。”
安天道:“哪里有伤风化?我看在众人面前审案,弄得明明白白,更加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刘押司,你就在这里审问冷幽雪,本官也要观摩一番。”
“那好,既然安通判提出来,本官也就只好照做了。”
刘押司心里憋着一股火,示意将冷幽雪带过来,当面质问:“你杀人越货,还有什么话要说?”
冷幽雪道:“凭什么说我杀人?”
刘押司喝道:“证据确凿,还敢抵赖。”
冷幽雪针锋相对:“何来的证据确凿?”
刘押司又将那两个细作捕快带上来:“他们就可以证明,你把欢乐寺的和尚给杀掉了。”
冷幽雪美眸在两个细作捕快面前扫过,一字一顿道:“你们确定看到我杀人了?”
两个捕快你望我,我望你,异口同声道:“没错,我们亲眼看到你杀了和尚。”
刘押司抽了一记响亮亮的鞭子,喝道:“冷幽雪,证据确凿,我看你如何抵赖。”
“抵赖?”
冷幽雪美眸盯着刘押司那副乖张凶戾的脸,讥讽一笑:“你有证据证明我杀了和尚,我却有证据证明没有杀和尚。”
“什么证据?”刘押司根本不相信冷幽雪的话。
冷幽雪道:“我让那些和尚亲口说话,如何?”
刘押司哈哈大笑:“真是满口胡言,那些和尚都死了,还怎么说话?”
冷幽雪向燕七使了一个眼色。
燕七转身进了另一件小屋。
不一会儿,就带出来十几个和尚。
刘押司一见那些和尚,登时惊得目瞪口呆。背后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