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事事,但是,有一人却愁眉不展,烦扰不堪。
谁呢?
非江苏巡抚赵青莫属。
赵青左右为难,心里烦躁,便邀请燕七前来喝茶。
燕七也知道喝茶是假,取经是真。
看着赵青愁眉不展,燕七也不多问,万一赵青不想说呢,问了人家,岂不是多此一举。
两人就这么谈茶论道好久,说些没有营养的话。
赵青涵养虽好,但终究是憋不住了,指着清茶,笑容玩味:“这茶如何?”
燕七摇摇头:“不好,不好。”
“啊?”
赵青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上等的碧螺春,怎么会不好?”
燕七道:“茶是用来醒脑提神的,可是,这茶却越喝越心烦,越喝越苦闷,岂能是好茶。”
“哈哈哈。”
赵青哈哈大笑,指了指燕七:“此言有理,有理啊。”
燕七笑而不语。
赵青终于不再卖关子了,叹了口气:“你看出来我有心事?”
燕七道:“连上好的碧螺春都救不了你,当然有心事啊,而且,心事很重。”
赵青又问:“你知道心事来自哪里?”
燕七往上指了指
:“定然来自朝廷。”
赵青问道:“为何这么说?”
燕七撇撇嘴:“你是江苏巡抚,江苏的事情,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鸡毛蒜皮,何事能让您如此揪心啊。除了朝廷之上的事情,巡抚大人才不会这般愁眉不展呢。”
“被你猜对了。”
赵青一脸苦笑,憋了好半天,才道:“想必你也知道,过段时间,我要上调礼部的事情吧?”
燕七道:“这是好事啊,六部之中,有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权利极大,礼部掌管礼仪,外交,典法等等,属于上三部,地位非凡。巡抚大人,恭喜您喽。”
赵青道:“礼部的确不错,这事已经计议好久,几乎板上钉钉了。但是,就在最近,却出了一些岔子。”
燕七问:“什么岔子?”
赵青道:“杨丞相在上书房中开会,谈到我的上调问题,肯定了我的工作和业绩,但是,却指出我有一点不足,对于涉外事务,却不甚了解,若是调入礼部,怕是一时间无法适应。”
燕七蹙眉:“看样子,杨丞相是对巡抚大人拿掉解解元一事,伺机展开报复了。”
赵青道:“不管报复与否,解三甲猖狂嚣张,性子跋扈,自私自利,利欲熏心。若是这样的人就任高位,必定为祸一方,把他拿掉,我并不后悔。”
燕七向赵青竖起大拇指:“巡抚大人果然威武。”
赵青又道:“其实,我纵然不上调礼部,就在江苏任职,也甘之如饴。但是,杨丞相却以我精通律法为由,要把我调入刑部。呵呵,刑部都是他的人,我调入刑部,还不是虎落平阳?”
燕七一愣:“没想到,杨丞相还真是阴险呢。他为何定要把巡抚大人调走呢?”
“这你就不知其中猫腻了。”
赵青道:“金陵府尹贾德道好几次要上调,但政绩不够,无法过关,我也没有通融。若是,我能调走,江苏通判便会成为新任巡抚,贾德道极有可能成为江苏通判,从此,海阔凭鱼跃……”
“原来如此!”
燕七咋舌:“杨丞相的心机,果然够深,一般人哪里能够想出,他一言一行的背后,竟有这么多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