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凡摇摇头:“我去户部要了,户部郑鼎大人说大华正在与突厥打仗,所有供应优先军队,能拨付的银两极为可怜。哎,就算这些银两,还是我和国平人卖字画攒来的呢。”
靠!
燕七一听,就明白了。
这是郑鼎在故意为难唐不凡和国平人。
没办法。
户部管钱,是财神爷,是谁都惹不起的爸爸。
郑鼎身为户部尚书,若是不想给你拨款,有一百个借口在那里等着,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
唐不凡、国平人是研究学问的老学究,算得上是‘死板’那个类别的。
最主要的是,他们研究的对象是学问,不是研究人际关系的,不会耍花枪,更不会耍赖,也没有厚脸皮,哪里能在郑鼎口中夺食呢?
但是,既然自己做了皇家书院的院长,取暖的问题,就必须解决了。
郑鼎不给钱,那问题可就大了。
燕七向唐不凡挥挥手:“唐大家不必愁怨,此事,我会处理,数日之内,定然解决。”
唐不凡笑呵呵:
“我就知道燕院长有办法,所以说嘛,皇家书院的院长,就得你来做,我们这些老学究遇上郑鼎那种老油条,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嘛。”
燕七嘿嘿一笑:“这叫恶人还需恶人磨,唐大家心地纯洁,只是教授学问就够了,要钱这种铜臭的活计,我来出面,刚刚好。”
唐大家哈哈大笑。
……
国平人终于从偏房中走了出来。
“国老先生,请喝茶。”
燕七为国平人斟茶。
国平人接茶,品了一口,望着燕七,一脸歉意:“燕院长,刚才是我情绪太激动了,对你态度不好,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燕七哈哈大笑:“国老先生多虑了,您刚才情绪失控,又吼又叫,进退失据,恰恰说明您不是一个势力小人,而是一个重情义、有爱心的君子,我不仅不生气,更要为国老先生点个赞。”
“惭愧,惭愧。”
国平人刚才进了社稷书屋,睹物思人,情绪难免激动。
现在,他回到了书房,脱离了那份沉重,心情就好多了,品味之余,也知道自己刚才过于孟浪,不像是个读书人,倒像是个胡乱发脾气的跳梁小丑。
国平人满脸通红,在燕七面前,觉得自己的城府太过浅显,都不及燕七之万一。
虽然,燕七很年轻。
但是,人家的确太优秀了,太大度了,太有包容力了。
不过,国平人虽然平复了心情,但对燕七给予曹侗很高的评价,并且认同曹侗的冒险战略,依然存在很深的芥蒂。
燕七笑看国平人:“国老先生还在为我刚才对曹侗的赞赏、而耿耿于怀吗?”
国平人脸色腾的一下红了。
“燕院长,说我耿耿于怀有些过了,但不理解却是真的。曹侗身为丞相,怎么能让太子置身于险地呢?这完全是自私自利,滥用职权,这完全是对太子的蔑视,对皇室的鄙夷。”
说到这里,又气的不行,好在还能控制住脾气。
燕七笑问:“国老先生刚才提到了,曹侗是丞相,敢问国老,丞相二字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