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剧颤,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冷。
一抬头,就看蒋东渠无比阴狠的眸光望过来,像是一头恶狼,张开血盆大口,呲着牙,要一口把他给吞掉。
田横久久不做声,没办法回应。
燕七站了出来,盯着蒋东渠,忽然笑了。
蒋东渠道:“你站出来干什么,你笑什么笑?”
燕七眸光犀利,锁定蒋东渠:“我来问你,田大人和我关系亲密,犯法吗?”
蒋东渠愣住了。
燕七继续追问:“看样子,是不犯法啊,那我再问你,田大人与我交好,犯了工部哪条规矩?”
“这……”蒋东渠也答不上来。
燕七掷地有声道:“田大人和我交好,既不犯法,也不违背工部规矩,那有关你什么事?我们爱喝酒就喝酒,爱逛青楼,就逛青楼,爱和美人睡觉,就和美人睡觉,关你什么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把钱花在田副侍郎身上,与你何干?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狗拿耗子,在这里犬吠?”
“哎,你……”
蒋东渠被燕七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一句话也答不出。
关键是,燕七一点也不怕他啊。
所有人听得目瞪口呆。
燕七,真是刚硬啊。
怼蒋东渠就像是怼儿子,拳拳到肉,句句硬核。
田横也豁出去了,慷慨激昂道:“蒋侍郎今日开会,难道就是为了我和燕副侍郎喝酒的事情?若真是如此,你真是小题大做了。”
“再说,就算我和林若山去逛了青楼,但那也是我的私事,并不犯法!难道,蒋侍郎没有逛过青楼吗?我若记得不错,十天前,你还在红怡妨一掷千金吧?”
蒋东渠特别被动。
田横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话,在蒋东渠眼里,更不得了了。
这恰恰好像燕七和田横是一个鼻孔出气。
“这两人,分明是联起手来对付我。”
蒋东渠心里恨极。
熊富才也抓住机会,在蒋东渠耳边吹风:“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田横仗着老资格,与燕七联手,故意和蒋侍郎作对。假日时日,后果严重啊。田横这老头,得赶紧拿下。”
蒋东渠以前还所有顾及。
现在,则露出了本性,盯着田横,突然质问:“其他事情暂且先放在一边,我且问你,你竟然还有心情喝酒?你完成本职工作了吗?”
田横据理力争:“我工作一向兢兢业业,哪里没有完成?”
蒋东渠冷笑一声:“今年的冬天这么冷,都是因你所为。”
田横吓了一跳。
“蒋侍郎,你这是何意?今天天气变态,冬天及其寒冷,乃是天灾,怎么能赖到我的头上。”
蒋东渠嗤之以鼻:“天气的确是寒冷,但是,我们可以用炉子取暖啊。你负责工程司,炉具是你负责建造的吧?”
“这……”
田横心里拔凉,意识到蒋东渠是要没事找事了。
果不其然。
蒋东渠走到田横面前,阴着脸,劈头盖脸一阵狂怒:“京城所有衙门的炉具,俱都是由你负责建造和设计的。可是,你的炉具就是骗人的把戏!哪个衙门不是冷如寒冰?田横啊田横,这难道不是你的失职?”
田横真心要被气死了,眼眸通红,憋着一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