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贤王站在蒋东渠面前,嘴角抽搐,压低了声音:“到底怎么一回事?内容为何会有不同?”
蒋东渠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一回事?那天我……我喝多了,记不得写了什么东西,啊,我懂了,我终于懂了……”
蒋东渠突然醒悟过来,指着燕七,破口大骂:“你太奸诈了,你这厮坏到了骨子里,那晚,你故意领着我们去喝酒,又行酒令,让我们喝的酩酊大醉。然后,趁着我们懵懂断片之际,再让我们写状子。至于写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燕七,你不是个好人…”
燕七扑哧一笑:“我也没说自己是个好人啊!怎么样?我这一招蓄谋已久的橘术,干的漂亮吧?”
蒋东渠心里恨得要死。
魏顺、高林翔也无比郁闷。
想到自己一把年纪,却中了燕七的橘术,别提多窝囊了。
蒋东渠梗着脖子,气焰嚣张:“就算有两份状子又如何?都是真材实料,都是我们自己写的,内容真实,经得起考验。”
“哈哈……惊得起考验,内容真实?蒋东渠啊蒋东渠,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燕七哈哈大笑,拿过今天的状子,翻到第五页,指给大家看:“各位大人,请看,在这一页,蒋侍郎标注出了粮草丢失的时间,是在夜半子时。”
他问皇帝:“请皇上将三天的那份折子翻到第五页,看看上面写的粮草丢失的时间。”
皇帝翻到第五页,大吃一惊:“粮草的丢失时间竟然是早上卯时?”
燕七对众人说:“蒋东渠今天递上来的状子,写的很清楚,粮草丢失的时间是夜半子时,可是,三天前的那份状子,蒋东渠写的粮草丢失的时间竟然是早上卯时,这是什么概念?同一个批次的粮草,竟然会有两个不同的丢失时间?时间跨度之大,从晚上跨到了早上?这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众人哗然。
八贤王坐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心情愤恨,怒视蒋东渠。
蒋东渠额头见汗,身子打颤。
燕七又道:“翻到第三十二页,上面记载了粮草的丢失地点是在云南老山丢失的。皇上,请您翻到第三十二页,看一看粮草是在何处丢失的。”
皇上翻到第三十二页,望了一眼,大吃一惊:“这上面写着:粮草在云南扣林山丢失。”
燕七一摊手:“各位大人,这里面又不一样了。一份状子写的是粮草在老山丢失,另一份状子写的是粮草在扣林山丢失。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扣林山和老山虽然都是云南的山脉,但相互隔绝很远。大家想一下,同一批粮食怎么会在扣林山和老山同时丢失?这不太可笑了吗?”
众人议论纷纷,意见很大,渐渐无法淡定了。
燕七又道:“翻到一百二十七页,上面记录了丢失粮草的数目为两千一百石,皇上,请您翻到一百二十七页,看看丢失的粮草数目为何?”
皇上翻到一百二十七页,大吃一惊:“这上面,写的丢失粮草数量:七百二十石。”
燕七冷笑,盯着蒋东渠:“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三天之前,你写丢失了粮草七百二十石,到了今天,就改成了两千一百石?难道说,多出来那壹仟叁佰八十石的粮食,是你给整丢了?”
蒋东渠瑟瑟发抖,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