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山的极尽深处,凡俗很难走到的深山中。矗立着一座高大宏伟的道观,没有香客却是香火盘旋,如同纱云环绕。
凡俗祭拜的香火,无非是升腾涓涓流水般的小指头粗细香火。如此规模宏大的香火愿力,必然是品级相当高的神道香火。
这种香必然要耗费大量神修金钱,而非凡俗的黄白之物。如此破费,道观的财力可见一般。
道观内香炉前供奉着一座山神祠像,银色身躯甲胄男子。一杆大戈挺立在身旁,和山神祠像一般银色锃亮。
在困龙大陆,山水神灵统称为神道,有朝廷管制,金身雕像品阶极其严格。水泊山隶属书水国,而书水国又没有实力掌控,这座银祠雕像必然是逾越管制。
在困龙大陆,一些没有朝廷管制的山水。可以自行花费神修钱币随意扩建自己的金身。往往会低调行事。因为神道金身对神修和神道者皆有益处,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金身,反而会成为招致灾祸的根源。
这座道观显然是后者,自认为有足够的实力。擅自越过书水国管制,自行建造银祠金身。又有足够的神修钱币,维持金身的持续壮大。
当然这种神道和道家没有一毛钱关系,神修一道千奇百怪。有鬼修。法家、纵横家、儒家等等林林总总,神道只是神修的一支。
不过此道观实力必然非同小可,不然岂敢在藏龙卧虎的水泊山,这样大张旗鼓的形事。
银祠金身前的虚空,如水纹一般的涟漪荡漾。紧接着银祠金身缓缓走出一位甲胄男子,和雕像一模一样。手中拎着硕大的银色大戈。
男子身形一闪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是在供奉殿后的道观主观。缓缓坐到大殿中央,与一位面庞覆盖铁质面具的道袍女子相对。
二人中间,虚空中画面流转。正是庞老站立的地方,以及水泊山唯一没有积雪的山谷。
甲胄男子面带讥讽露出冷笑:“一群乌合之众当中隐藏的颇深,居然能够感知到我的窥探,实属意外。”
面具女子抬眼淡淡的看了看甲胄男子,后者顿时静若寒暄大气儿不敢喘一下,大殿内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虚空画卷中庞老御风远去后,道袍女子方才开口说话。话语凝重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主人令我等隐匿再此,并不是图谋小小的水泊山。你要切记,不可因小事走漏风声,坏了主人的大计。”
“否则你我谁也逃脱不了关系,也承受不了主人的怒火。”
甲胄男子微微低头:“是,小神一直铭记,不敢有丝毫大意。”
随后自称小神的甲胄男子话风一转:“这头魁獒实力不弱,能够降服将会是我们的一大臂力。难道观主就没有丁点儿的心动?”
面具女子一语道破天机:“魁獒对人族深恶痛绝,不可能和人族共舞。打她的注意,不如去想想她肚子里面的幼崽。”
甲胄男子面露了然:“原来观主也在关心此事,倒是小神多虑了。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杀母夺子一劳永逸。”
面具女子冷喝一声:“不可,惹怒这头成年魁獒,必然会引来她不惜性命的反扑。动静太大容易惊动书水国,为了一头魁獒影响咱们的大计,你认为值得吗?”
甲胄男子被一棒子打醒:“观主所言甚是,小神受教了。眼下情况,依观主看该如何处置?”
面具女子说:“那头袭杀成年魁獒的大妖实力非同一般,也许不是困龙大陆这边的妖物。或许对魁獒身上的某些东西忌惮,不过我相信,成年魁獒临盆之时,必然是神秘大妖的可成之机。”
“你我只需静观其变,适时出手夺取魁獒幼崽即可。”
甲胄男子拱手抱拳:“观主高明。”
随后迟疑道:“这伙山匪从中作梗怎么办?”
面具女子冷哼一声:“哼,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自己送死成全他们便是。”
“咱们这边需要隐匿实力,就劳烦山神大人多费费心,引导引导他们山寨之间的恩怨。”
“一来可以真正了解这伙山匪的实力,二来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就算不能真正剿灭这伙山匪,也可以消耗他们的实力。”
“此消彼长,咱们在趁机动手,便可以用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利益。”
甲胄男子竖起大拇指:“观主高明。”
蒙面女子道:“我要闭关研究四方位阵法,短则一年长要数载,一切事宜暂时交由你处置。凭借咱们手上掌握的力量,对付一个区区的山寨不成问题吧?”
甲胄男子大义凛然道:“观主请放心,手到擒来。”
面具女子叮嘱了一句:“小心为上,切记咱们的大计,不可因小失大。”
甲胄男子抱拳:“请观主放心。”
刑真练拳被打断,拳意中断无法继续,便悻悻然跑回自己的小木屋守岁。小卜侍和小东西也跟着前来凑热闹,没办法的事情,山寨子就这三个小家伙年龄相仿,能玩到一起。
卜侍和东西这两个没心没肺二人组,前者拎了个大鸡腿,后者抓了个酱猪蹄子。俩人趴在刑真床铺上,一边进行着肚子圆滚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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