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气喘吁吁,脚步却轻盈若无。每次都会毫厘不差,险而又险得躲过刑真的拳头。
口中还在不断指点:“出拳太慢力度不强,你身体虚弱情有可原。不过这后劲跟不上,空门太多就是你的不对了。”
啪得一声剑面拍掉刑真拳头,老人啧啧道:“若是换做剑锋,你的拳头就没了。”
当的一脚踢在刑真屁股上,少年一个踉跄来个狗吃屎。山羊胡老人不以为意,口中出言毫不客气。
“别看屁股厚,照样是你的肉。也会疼会流血。”
这一老一少根本不是对打,而是单方面的虐待。过程没什么精彩和好看,只有一个少年在不断吃瘪。
这种似打非打似练非练,稍有人驻足看上一眼,便会了无兴趣的离开。时间久了,便只剩一老一少玩的尽兴,留不住观众。
黑袍黑斗笠的男子,观看良久后,索然无趣的自行离开。
山羊胡老人有所察觉,撇了一眼见黑袍身影远去。突然一改常态大喝一声:“小子认真点,老夫要动真格了。”
少年严阵以待,老人认真对待。不再指点教训。改换和刑真旗鼓相当,一拳一剑你攻我守相互转换。
在老人有意控制配合下,数次险象环生。二人攻守随之精彩纷呈,真像是生死仇敌街头大战。
精彩纷呈自然吸引了很多人驻足围观,你说好他说好,不多时便吸引了大量的人群。比刑真刚刚来的时候,还要热闹数倍。
观众越来越多,山羊胡老人却愈发体力不支。喘气愈发粗重,而且断断续续,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眼看着就要断气儿似的。
老人堪堪躲开刑真的拳头,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而后蹲在地面老脸通红,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小兄弟在帮老夫一个忙,收点回家的盘缠。”
刑真依话照做,心里则犯迷糊:“这老头儿怎么像是装的,明明感觉体力充沛,怎么说疲累就疲累了。”
"而且吧,已经停战了。这山羊胡老人却愈发的疲惫,看着像是要断气了。不会是有什么暗疾吧?"
想到此处刑真心底一惊,顾不得收取赏银,转身想跑过去看看老人,还真担心大意下出意外。
结果刑真刚转头,就被老人家狠狠瞪了一眼,没好气儿吩咐:“我没事,忙你自己的去。”
刚刚气喘吁吁,吩咐刑真做事时,理直气壮沉稳有力。木讷少年算是看明白了,这老头儿就是在装。
毕竟老人家刚刚指点了一二。再说看人杂耍给点赏银天经地义,刑真也就没去揭穿。
老人凄惨的不像样子,少年勤劳奔波。博得无数同情心,收取的赏银水涨创高。平底儿的提盘子,整整铺了一层。大多是铜板,少之又少夹杂些许碎银子。
围观人群散去后,山羊胡老人一改疲累状态。眉开眼笑收拾行囊,当然赏银一点没剩,麻利的收到自己的钱袋子当中。
收拾妥当后,山羊胡老人郑重抱拳:“江湖莫问出处,有缘自会相逢。”
不等刑真多语,手握长剑身背行囊的老人,哼着小调渐行渐远。
“遗忘了悠悠经年,淡却了生死宿命,烟雨红尘中,唯愿得一夕宁静,泛舟于九曲流肠,看日出江花,春来蓝滢,心无尘杂,一怀空明。”
少年目送身影消失,摸了摸肚子,又拍了拍肩头的小狗崽。
“回家吃饭喽。”
“汪汪汪。”
始一踏进院落小门,小卜侍和小东西正看着两个水桶瑟瑟发抖。见刑真归来,俩小家伙瞬间喜笑颜开。
一人抱着少年一条胳膊:“刑真哥,和庞爷爷商量商量,咱们不泡药液行不?”
小狗崽附和:“汪汪汪。”
刑真看向大水缸时,脸色当即铁青。苦笑摇头:“你们认为我能说的听吗 ?貌似我比你们更痛苦吧?”
俩小家伙撅着小嘴:“也是。”
刚做好晚饭的杨老,戴着围裙未曾摘下。听闻刑真声音,走出房门催促:“赶紧吃饭,吃完饭泡澡。”
庞老看到刚进院落的刑真,突然面色凝重。一个闪身出现在后者身旁,仔细打量良久。
正色道:“印堂发黑神魂不稳,今天经历了什么?”
刑真一脸疑惑:“没什么,只是在纺市溜达了一圈。”
庞老不信继续追问:”仔细想想,在纺市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刑真苦思想不出个所以然,遂而将纺市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庞老听闻后叮嘱:“再遇到山羊胡老头儿,一定要感激一番。他今天救了你一命。”
刑真震惊无比:“庞老的意思是?”
后者娓娓道来:“所猜不错的话,黑衣黑斗笠男子是名鬼修,专门拘谨体魄虚弱之人的神魂。”
“你的症状完全相符,是山羊胡老头儿打断了鬼修的行动。后来拉你练剑更是为了保护你,而那名鬼修见无机可乘,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