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凡品,不然何以从小陪伴到大。
通幽君的九幽刀,是袁淳罡拜托老秀才帮忙寻觅所得。
刀名九幽,老秀才命黑白无常从九幽地寻到。也非凡品,不可小觑。
否则,一轮又一轮的法宝轰击,俩人能不能躲得开不说,单是兵器也早被砸烂。
胡一婓肥胖的身材,站至现在好像消瘦了一圈。
自嘲道:“特娘的,这帮畜生帮老子减肥了。”
换做平时笑话不错,此时没得心情能笑出来。没别人笑,所幸自己咧嘴自娱自乐。斜向贯穿面部的伤疤,笑起来更加狰狞。
通幽君即是失望又是郁闷:“这次没办法帮若夕进入困魔窟了,不知有没有下次机会。”
单臂挥刀几近麻木,内力所剩无几。也跟着胡一婓一般没心没肺的笑了。
“若夕走了最好,不回来更好。总得有个兄弟给咱们收尸。”
胡一婓打趣:“哪来的尸体,也就在人间冢选好的地方立个士包罢了。”
一破烂葫芦突然从高空飞来,看似普普通通的质地。众多法宝轰击过后,葫芦安然无恙,就连行动轨迹都没偏移。
刑真声音自尸山下传来:“葫芦里的酒可以恢复内力。”
这个秘密,蒲公龄早就告诉过刑真。失去的记忆是被夺走七彩上清骨之前的,在贝府生活一段时日,了解的点点滴滴刑真都铭记于心。
随后崭新飞剑“惜若”径直掠来,环绕二人一个盘旋。尽数挡下所有法宝,略作停顿后继续杀伐。
一负剑男子和一白衣少女,顺着黑暗傀儡的潮流杀了上来。负剑男子长相一般,却是棱角分明让人看一眼无法忘却。
白衣女子衣袖飘飘,衣不再洁白,斑斑血迹点缀长衫。
刑真拳式不断变换,在前开路一往无前。
贝若夕身形敏捷,不与傀儡硬悍。衣袖飘飘左闪右避,漆黑子母刃同样像是隐形,不断收割黑暗傀儡的头颅。
贝若夕极度关切:“你们二人没事吧?”
胡一婓骂道:“该死,你怎么滚回来了。”
通幽君打趣:“葫芦里的酒的确不错,一斐有力气骂人了。”
随后看向贝若夕,同样是怒其不争:“你不该回来。”
贝若夕歉意一笑:“已经回来了,能怎么办?真相找到了,困魔窟无需在进去,你们俩是跟我杀回去还是在这里等死?”
通幽君刚想说:“傻子才在这里等死。”
突然想起一事立即改口:“蒲公龄和小狗崽儿杀进里面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刑真失去以前的记忆,这段时间的记忆中,和贝若夕的关系更好。与蒲公龄和小狗崽儿的感情,不说平淡,但是也没有一路走来同生共死的感触。
可是听闻通幽君所说,没来由的心底剧痛。脑子里压根没做出任何思考,像是身体反过来支配脑子。
猛然抽出背后刑罚:“我去救人。”
其实刑真自己都不知,为何这么激动。这时也没时间多想,只当是以前的记忆在作怪。
“呸,既然已经杀到这里了,不介意在前进几步。”通幽君吐了一口血水,紧随刑真身后。
“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要去陪着你们。”胡一婓和通幽君不分先后。
贝若夕面露微笑:“有你们这些朋友真好。”
随后看向困魔窟方位,呢喃自语:“那里距离父母更近些吧?”
寻着声音找到小狗崽儿的蒲公龄,上来先给小家伙来了一脚。
怒骂:“不要命了你,自己杀进来了。”
再观小狗崽儿内甲护身,黑白大钟防空,两条困龙索一左一右。三柄飞剑尽出,四面八方皆有保护。
并没有蒲公龄想象的糟糕,奶声奶气回答:“我见刑真没影了,担心他的安危。该死的一股黑暗潮流迎面扑来,我鼻子失灵了。”
蒲公龄见小狗崽儿安然无恙,心中巨石落下后心情大好。双拳联动硬生生把前方打出一真空地带,爽朗大笑。
“哈哈哈,真看不出来,好吃懒做的家伙也长点心。”
小狗崽儿怒目反驳:“要你管,我自己在这里打磨魂魄挺好的。让黑暗潮汐来的更猛烈些吧,本大妖要一飞冲天。”
“我靠,黑暗傀儡怎么变强了。”刚刚臭屁不像样子的小狗崽儿,大意下被一柄黝黑的飞剑穿过捆龙索防护。
钉在漆黑内甲上铿锵作响,小狗崽儿并无大碍,不过被飞剑前冲势头撞击的翻了几个跟头。
蒲公龄郑重提醒:“黑暗傀儡越来越强了,小心应战。”
小狗崽儿竖起耳朵,疑惑的问:“怎么有乐器声音?”
蒲公龄没好气:“累糊涂了吧,出现幻听。”
一人一狗倒不是一定要说话分心,只是他们被黑暗傀儡包围。一味的拼杀太过无聊,总不能和黑暗傀儡坐下来聊天。
正如蒲公龄所说,黑暗傀儡的实力逐渐攀升。不多时,便有七件法宝突破进入。
蒲公龄手臂、腹部、双腿尽数受伤。但是敌人不会给他养伤的机会。
小狗崽儿内甲的防御终有极限,碰到更强大的对手,终是开始出现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