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华说道:“老妪!她再活过来!就不是从前的她了!她就会成为我们的子民!”
轻灵瞅着轻华,说道:“你还自居为慁?你现在可是鬼帝的妻子!”说过这话,轻灵就狐疑起来,“我为什么要说这话?”
饶是两人各自有各自的情结缚在心中,逡巡不去,故此才如此说话。
众人站定,有所向门恢复往昔神情,从容自若道:“老妪!你在此处性命堪忧,不若随同我们而去,就送你离开此地!”
老妪湿了眼,往女儿身上打量一番,再抬起头瞧几眼日月,显是难以拿定主意。
所向门说道:“祭祀仪式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些太极徒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修真!为此,可以说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即使自己堕落为慁也在所不惜!”
老妪听得糊里糊涂,有些迷茫,待要仔细审度所向门面容时,见所向门回转过身躯,背对她道:“老妪!莫要看我,否则会吓坏你的!”
老妪哽咽有声,泣语道:“不管怎么样,我女儿这样交代我了,我非要救活她不可!”
当即,这老妪固执己见,非得将脖子朝自己女儿的唇鄂处靠拢。
所向门猛然又转过身,眼睁睁看着这老妪冥顽不灵的所作所为,说道:“可笑的人类!”
众人看这老妪形同异类,除了七七外,均未表示任何的同情,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冷眼相看。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老妪闭着眼,先轻轻地掰开女儿的青唇,再把脖子伸进去,两手这么一挤,就任这至亲之血流入她的喉咙之中。
祭祀堕落仪式结束!
不一会儿,地上的她脸色泛出青紫色,忽明忽暗,可怕极了!
众人见状,怪异地散了开来,独所向门岿然不动,守在老妪身旁!
老妪有些欢喜,痴痴道:“诶!活了!诶!活了!幸亏我没听你们说的……我的女儿果然……没有……骗……”
骗字嚼在口中未出,哟一声,痛上心头,老妪定睛一看,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苦道:“我这女儿得了羊癫疯吗?怎么到处乱咬?难道连为娘的也不认得了么……呜呜呜……呜呜……”
“嗷!”
堕落为慁的太极徒,醒来的第一时刻就凭她一双兽眼来紧盯这老妪!
老妪再看女儿,已经不似从前光景,怪道:“我可怜女儿啊……你怎么变了模样,这耳朵怎么像那狐狸的?这脸色怎么透出青头……”
但见她撕咬来这血盆大口,露出那不似人类的獠牙,才给了老妪当头一棒!
老妪仿佛才回过神来,相信了所向门的话语,一恐慌,就遽然把所向门整个面容印在脑海中,吓得魂飞魄散!
“砰!”
所向门扼住这慁的脖子,摁在地上,眼角尚瞧着老妪的惊恐,说道:“老妪!你女儿变成这般模样,你还留她吗?”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一般。
老妪坐着地,撕磨着冰岩,靠两手退了一步远,“鬼!是鬼!”
“嗷!”
这慁很是不安分,张牙舞爪,胡乱掣肘摆打着所向门的臂膀。
所向门一怒,边吼道:“安分点……”边重重地拎起来这慁,再摔在冰岩上……
砰!
轰!
冰岩被这慁体砸出窟窿,流出些水来……
熙熙……
水尚在漫出,所向门又提它出来,举在半空……
忽然……人影一晃……
唰!
这剑已经刺穿所向门腹部!
呃……
呃……
所向门盯着这无比熟悉的剑尖儿,感受着这冰冷的剑身正在引流着自己滚烫的红血。
呃呃呃……
所向门目瞪口呆,盯着自己腹部一动不动……他骇然的不是死亡……他骇然的是:为什么偏偏是这把剑……
呃……
他先不回身去看这偷袭自己的人,倒是用尽气劲把个刚堕落为慁的女子死死地撰在手心!
啊!
所向门一吼……这慁的脖子当即被他单手扭断……
嘎嘣……
所向门朝后一看,的确是那白皙的额头上,有着火一样的红色印记!
哧啦……
燚瑶把冷剑抽出,一言不发!
登时,所向门察觉出了异样,他见众人冷眼旁观, 心道:“这个场景是?好像在哪里碰见过?”
“是什么?”所向门绞尽脑汁地回忆脑海中的过往一切,“是强良、九凤吗?这痛楚简直跟真实的一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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