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傅夫人只觉得难受得快吐出来了。
傅辛仁这时心里一动,看向一脸惊惶失措的周秘书:“……周秘书,二十多年前,你曾经在快要升职的时候请假半年,说是家里有事,你那个时候干什么去了?你口口声声说萧裔远是你和我的亲生儿子,可是现在亲子鉴定证明,他只是我的儿子,并不是你的儿子,你到底想搞什么?”
温一诺也说:“周秘书‘恶婆婆’的款都摆出来了,居然不是阿远的亲妈?呵呵,这可有趣了,连儿子都能认错?还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周秘书猛地抬头看向温一诺,咬牙切齿:“温一诺!你故意挑拨离间到底是几个意思?!我和阿远的母子关系……”
“打住打住!这亲子鉴定证明都出来了,你还能嘴硬?”温一诺讶然,“你要不信,我们还有一家亲子鉴定结果没出来呢,要不要再等等啊!”
“当然要等!这只是这一家的证明,万一有误差呢?”周秘书继续负隅顽抗。
温一诺毫不留情戳穿她的幻想:“……亲子鉴定证明没有亲子关系的时候,是百分百准确的。周秘书,醒醒吧,别把别人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哪有这样的便宜可捡?白得这么大一儿子,还是亿万身家。”
周秘书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说:“那就等第二家出来再说,如果是我弄错了,我道歉!我辞职!我从此跟你们再无关联,可以吗?”
“只是道歉辞职就想一走了之?”温一诺呵呵笑了两声,“我不懂你们生意场上的事,但是这件事导致傅夫人和傅先生要离婚,对傅氏财团股票有什么影响,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说……”
周秘书的视线跟淬了毒一样盯着温一诺,只觉得她越看越可恶。
傅夫人这时也想到昨晚冒兰说的话,知道温一诺的猜测是对的。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应该是个连环计,对方威胁周秘书是假,动傅氏财团股票才是真。
可萧裔远居然真的就是傅辛仁的亲生儿子,傅夫人完全无法接受。
傅辛仁回过神,又看了看那上面萧裔远的出生日期,心情不是一般的复杂。
如果把萧裔远的生日往前推十个月,几乎正是他和南宫斐然结婚的日子。
那段日子是他记忆里他唯一喝得酩酊大醉的日子。
他不是个特别能喝酒的人,也不爱喝酒。
唯一一次来者不拒的喝酒,就是在他和南宫斐然的婚宴上。
而那一次婚宴,他实在太搞笑了,谁敬他酒他都喝。
确实因为喝得太多,最后路都走不动,被人搀扶送到一个单独的房间,一个人在里面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去找南宫斐然。
也就是说,他们的新婚之夜,不是在一起渡过的。
而南宫斐然怀孕,也不是在新婚之夜,而是在结婚三个月之后。
所以傅宁爵的生日,比萧裔远小三个月。
难道就在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晚上,连心心念念的妻子都没法陪,他还能跟别人发生了关系?
这怎么可能呢?!
是男人都知道,所谓的“酒后乱性”其实是借口,并没真的醉。
真的醉了的男人,硬都硬不起来,还乱特么的性。
一时大家都没再说话。
而傅宁爵从那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就异样的沉默。
一直到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去了第一家诊所,等待那里的鉴定结果。
就在等待结果的时候,傅夫人还接到冒兰的电话,说她到了,已经从机场出来,很快就打车过来,问他们的地址。
傅夫人直接把诊所的地址发给她。
她风尘仆仆进来的时候,这家诊所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
跟在第二家的快速检测结果一模一样,都是支持傅辛仁跟萧裔远的父子关系,并不支持周雨萱跟萧裔远的母子关系。
冒兰看着这结果,也很意外。
她喃喃地说:“……这不可能啊?傅先生怎么会有私生子?”
“为什么不可能?他跟别的女人上了床,当然会有私生子!还是在他跟我婚礼前后的时间,说不定正是婚礼那天!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离婚!”傅夫人斩钉截铁地说,都快不能维持风度了。
萧裔远黯然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想离开诊所。
温一诺却紧紧拉着他,不让他走。
这个时候不能逃避,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傅宁爵想上去安慰自己的母亲,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傅夫人还在哽咽:“你看看两个孩子的出生日期……萧裔远比宁爵大三个月,你算算日子!”
冒兰沉声说:“我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周秘书不可能在那天怀上傅先生的孩子!”
周秘书脸上一阵红,一阵黑,恼怒说:“冒兰!你胡说什么?!我明明就怀了孕!还给傅先生生了孩子!你可以去医院查我的病历!”
冒兰的声音很冷:“如果你怀了孕,谁知道你怀的谁的孩子?反正不可能是萧裔远。”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要是没怀孕,我怎么会知道阿远是辛仁的亲生儿子!”周秘书对自己给傅辛仁生了孩子这件事十分执着。
冒兰见这件事已经捅出来了,也不再隐瞒,说:“二十多年前,斐然跟傅先生结婚那天,傅先生喝得太醉了,是我让人给他开了房间送过去休息。”
“然后我发现你也进了傅先生的房间,就跟了进去,结果发现你人事不省倒在地上。”
“我就把你扶走,送到隔壁房间。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去查那个酒店当天的开房记录。”
周秘书脸色大变,“你说什么?!那天晚上我没跟傅先生在一起?!”
“就算在一起过一夜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冒兰冷静地说,“以傅先生那天喝醉的程度,你就算把他扔到海里,他也只会静静淹死。”
周秘书猛地用手捂住脸,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傅宁爵。
温一诺心里一动,她想起来昨天晚上周秘书脱口而出的那个生日,好像有些熟悉。
再想想萧裔远的生日,周秘书脱口而出的生日,正好比萧裔远的生日小三个月!
而傅夫人也说傅宁爵的生日比萧裔远小三个月。
那是不是说,周秘书脱口而出的那个生日,其实是傅宁爵的生日?!
温一诺这时又想起来,傅宁爵好像曾经在公司里过过一次生日,还跟大家一起吃蛋糕来着,应该就是那一天!
这可有意思了,萧裔远问周秘书他的生日是什么日子,口口声声说是他“生母”的周秘书,居然说错了他的生日!
不仅说错了,还说成了别人的生日,这就更有意思了。
温一诺的心怦怦直跳,她知道这件事她卷入太深,看相可能看不准,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她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傅夫人和傅宁爵的时候,好像就无意中看了一眼,觉得他们的母子缘份其实不深……
还是试一试吧,至少能给她一个方向,她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温一诺横下一条心,很快屏息凝气,那双比一般人更黑的眸子眨了眨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双眸宝光莹润,灵动异常。
她静静地看向周秘书,结果正好看见周秘书怯怯地看着傅宁爵,那目光悲伤中带着歉疚,慈爱浓的简直化不开……
她再看向傅宁爵,见他一脸怔忡,一双伸向傅夫人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雕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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