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裔远又亲了她一下,才出去客厅里坐着。
张风起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一诺没事吧?”
萧裔远点点头,“应该没事,就是后脑有个伤口,不过很小,贴了创可贴没事。”
张风起一下子愣住了,“后脑有个伤口?还贴了创可贴?不就是被小孩子抓了头发,怎么会有伤口?这还不严重?!我得去看看!”
他立刻起身,往温一诺的卧室跑去。
温一诺刚去衣帽间找衣服,听见卧室门响,还以为萧裔远又回来了,扬声说:“阿远,你还有事吗?”
张风起咳嗽一声,“一诺,是我,我听说你后脑有伤口?严不严重?让我看看,如果不行还是去医院吧……”
温一诺抱着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笑着说:“一点小伤,不碍事,已经不疼了。”
“那我也得看看。脑袋上的伤可大可小,不能疏忽大意。”张风起紧张地拉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拨开她后脑的头发,很快找到那处伤口。
已经被圆形创可贴贴上了,看不见底下的伤口。
他想了一下,说:“你这里还有创可贴吗?”
“有啊,在这个亚克力盒子里。”温一诺指了指她梳妆台右面的亚力克收纳盒。
张风起就放心的揭开她后脑上的创可贴。
温一诺嘴里“嘶”地一声,嗔怪说:“爸,您干嘛呢?我这都贴了两回创可贴了,难道还要贴第三次?”
“贴创可贴又不费事,贴十次都无所谓,你抱怨个什么劲儿啊?”张风起一边跟她贫,一边仔细看着创可贴下的伤口。
那伤口周围的头发已经被剪掉了,露出粉红的头皮和细细的发根,伤口就藏在发根和发根之间。
并不明显,只有米粒大,而且创口上还有一丁点黑血残留,看上去像是淤血后的青紫,导致伤口看着像是头皮淤血,并不像是真的破了一个洞。
张风起用手轻轻摁压那黑血残留的地方,感受到她头骨的状况,纳闷说:“……这不是小孩子抓头发留下的伤口吧?这得是谁拿钢针敲你后脑勺……力度挺厉害啊?以你的身手,还有人能伤到你的后脑勺?那该多逆天啊?!道门啥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我倒想会一会。”
温一诺扯了扯嘴角,“爸,您可别吹牛了。上一次被人在山上打闷棍,差点没救过来,您都忘了吧?”
张风起嘿嘿一笑,去温一诺梳妆台上的亚力克箱子里找了圆形创可贴再给她贴上,说:“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别当真,我闺女这么厉害,还能被人把脑袋砸成这样,我好奇不行吗?”
“行,行,怎么不行?现在您可以走了吧?我要去洗澡。”温一诺翻了个白眼,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张风起又紧张起来,“那记得戴浴帽,至少半个月不能洗头,免得伤口进水!你那创可贴防水功能太差!”
温一诺诧异:“……半个月不能洗头?那我还能见人吗?!”
“你的后脑伤口虽然看起来小,但连头骨都裂开了,还是比较严重的。——这到底是怎么伤到的?别用小孩子糊弄我。”张风起眼神复杂地看着温一诺的后脑勺,以为温一诺看不见他。
结果他忘了温一诺是坐在梳妆台前,他站在她背后,脸上的表情被温一诺从梳妆台自带的大镜子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温一诺也没作声,她不动声色地垂眸,笑着站起来说:“说起来您可能不信,但真的是那只鸟先动的手。”
“鸟先动的手?”张风起纳闷了一会儿,脸色突然黑沉,“你说是沈如宝?!她又变成鸟了?!”
温一诺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她对狂人妹的儿子下手,把他扔下十八层楼,我救了那孩子,她想报复我,就现了原形,我当时两只手不方便,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十八层楼,所以为了它不啄我的眼睛,只好转过头,把后脑勺给它。”
温一诺想到这里有些生气,“谁知道它的鸟嘴那么厉害,真是跟钢针似的,啄得我的后脑勺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痛啊!”
“好在我后来腾出手,抽了它一鞭子,把它抽的晕头转向,它就朝着高压线飞过去,把自己给电死了。”温一诺耸了耸肩,“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也算是给自己报仇了。”
她小心翼翼摸了摸后脑的创可贴。
不洗头是不可能,但是只能偷偷摸摸地洗了,洗完马上吹干。
温一诺正琢磨着怎么偷偷洗头,张风起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严肃。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你师祖爷爷那里有种特殊的绷带,可以缠在脑袋上,加快颅骨恢复。你这伤口其实不大,缠上那种绷带,大概一星期就能完好如初。我去找你师祖爷爷要绷带,你洗澡记得戴浴帽啊!”
张风起风风火火冲了出去,没有去客厅,而是从回廊绕到另一边,去老道士的房间。
傅夫人和傅辛仁来访,老道士跟他们不熟,不想敷衍,因此没有出来。
张风起来到老道士的房间,压着嗓子说:“师父,一诺的后脑勺被沈如宝那小鸟妖啄了个米粒大小的洞,您那种绷带还有吗?给一诺先绑上吧?我看创口不大,一星期就能好。”
老道士也吓了一跳,“怎么被鸟妖给啄了?她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核磁共振或者CT?”
“暂时不需要,我们先观察观察她。七天之内没事,应该就没事。”张风起心有余悸,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老道士点点头,“我把绷带给你,你自己自己能包吗?”
“可以,她已经长大了。”张风起没头没脑地说,从老道士手里接过特殊材质的绷带,又一阵风一样回到温一诺的卧房。
温一诺还在浴室放水,准备浸浴。
因为她的脑袋不能碰水,淋浴虽然可以戴浴帽,但是太不方便了,万一弄湿了呢?
所以她决定在浴缸里浸浴。
张风起进来,见浴室的门虚掩,忙敲了敲她的浴室门,“一诺?你还没洗澡吧?”
“没有。”温一诺推门出来,看见张风起手上的绷带。
乍看去跟普通绷带没什么不同,但是被张风起把她脑袋绑上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不一样。
那绷带根本不是纱布材质,但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质地,摸上去凉凉的,很顺滑,可是弹力又很大,只是把整个后脑勺兜起来了,看上去像是湖水蓝的发带,其实并不难看,跟她在战争片里看见过的那种吧整个脑袋绑起来的白色绷带一点都不像。
温一诺高兴起来,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说:“这是师祖爷爷的绷带?可真好看!这种绷带我可以戴一年!”
张风起嗤笑,“戴一年?你想得美!戴一星期,取下来还要洗洗还给你师祖爷爷的。”
“好哒好哒!我就戴一星期!”温一诺对着镜子连连点头。
张风起走了之后,她还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会儿,才去浴室洗澡。
因为只是浸浴,又不用洗头,她洗的很快,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泡个半个小时才起来。
她只匆匆忙忙洗了十分钟就出来了,换上家常的衣服,来到客厅。
这时傅夫人已经跟温一诺说到聘礼了。
温一诺:“……”
傅夫人笑着说:“我知道他们俩以前也领过证,但是并没有摆酒,也就不作数了。现在我们是第一次娶儿媳妇,聘礼肯定不会少,我们亏欠阿远的,只有在一诺身上补回来了。”
温燕归发现傅夫人真是很会说话,而且一点都没有她那个圈子的贵妇人经常有的傲气。
她笑着点点头,“聘礼是你们的诚意,反正也是给一诺的,我不会拦着,我们给一诺也准备了嫁妆的,希望她就算嫁人了,也要跟在家里做姑娘一样,过得开开心心。”
其实哪有嫁人了还能跟家里做姑娘一样开开心心?
但是温燕归作为温一诺的母亲,这么说,是给自己女儿撑腰的意思,表示我养大的女儿,不是嫁了人就去你家做牛做马的。
作为萧裔远的岳母,她这个态度必须明确的摆出来。
傅夫人也明白她的意思,忙说:“那是肯定的,我也很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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