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步伐稳健,胸怀龙虎,语气如洪钟大吕,不见半分老态。他背着手,上下打量江鱼,发现此子除了容貌俊美些,身上并无锋芒之处。
安徒恩,安家泰斗一辈的人物,也是燕京五巨历任家主中,唯一一位世俗武者。二十年前,便早已达到合劲巅峰,如今二十年过去,他一身修为渊深似海,看起来跟普通老者没有什么两样。
“五巨中,安家武力第一,门生遍地,五名大拿供奉。据说安老和隐门之主唐老是故交,隐门中人,他可以随便调动。便是隐门赫赫有名的四大武神,看见安老也要礼让三分。”
听闻议论,安老的下巴又微微昂起一些,宛如默认了旁人所说。他和隐门之主唐老的确是多年故交,两人来往密切。这一点,从安老能够跳动隐门人手就能看出几分,若不是亲密之人,唐老怎会把大权放任给他?
“什么不够?”
安老傲然而道。
江鱼摇了摇头:
“自然是说你们这些人,还不够入我的眼。是我太高估燕京五巨了,以为在这段时间内,你们会动用一切力量调查我的身份。你们连我是谁,连我有什么能耐,做过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就敢过来问责?”
这句话落下,好几人倒吸一口凉气,哪怕如此,江鱼的霸气依然不减。好傲慢的年轻人,面对安老和吕老,仍敢这般?
苏家众人嘴角挂满戏虐的笑容,对他们而言,今日江鱼的无知才是大喜。若三巨把他一脚踩进地面永世不得翻身,便是在苏老大寿当天锦上添花,再好不过。
此等局面,可谓双喜。
“小八啊小八,你看看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目无尊长,狂妄自大。吕安二老何等身份,就是十个一百个江大拿,也抵不上他们。”
苏养年语气莫名。
苏暖依面露绝望,吕安两老亲临,江鱼绕是再大的底牌,也显得苍白无力。当二老出现时,江大拿的身份不再是他的优势。
侧头看去,江云安面无表情,手中烟雾徐徐,凝结出长长一截烟灰。记得在苏暖依怀上江鱼时,他便已经把烟戒了,这一戒就是十九年。
“小鱼,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苏暖依低下脸庞,心中默默决定,今天无论结局如何,她都会陪江鱼一起承担。再坏的结果,无非一死,她苏暖依不惧便是。
她握住江云安的手:“你戒烟十九年了。”
江云安双眼布满血丝,沉默不语。
苏暖依安慰道:“当年你曾经跟我说过,拿得起放得下,方是自在人。现在到了你身上,你却又放不下了。”
江云安一字一顿,用尽全身力气低吼出来:
“当儿子的有难,做老子的帮不上半分,如何放得下来?”
但看安老,他视线停放在韩轻语身上,语气不容拒绝道:“韩轻语,你与我孙子安俊杰的婚事,由双方父母敲定,你父母都同意了,你何必苦苦坚持?”
韩轻语倔强抬头:
“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安老抚须长笑:“丫头,你若嫁到安家来,以后凭俊杰的能耐,偌大的燕京安家还不是凭你们掌管。你可想清楚些,多少女孩挤破脑袋都想嫁入豪门。”
江鱼抬起头来,平淡开口:
“你孙子算什么东西,也敢抢我江鱼的女人。韩家敢嫁,你问问他安俊杰,敢不敢娶?什么狗屁燕京五巨,不过如此。”
苏家笑容凝固,用看疯子般的眼神看向江鱼。在安吕两老亲至后,注定今天江鱼多大的本事都翻不起风浪,而他此刻竟是还在顽强抵抗,出口不逊,连安老都骂进去了。
安老差点气歪了鼻子,常年身居高位,很多年都没有人敢说他一句不是,何况是当面辱骂。骂安俊杰算什么东西,岂不是变相骂他是老东西?
“放肆。”
安老一怒,须发无风飘起,强大威势散发而出,压得周围胸闷气短。到了江鱼近前,却如泥牛入海,消散无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火爆议论,拥堵在外院的众人,连忙往两侧退开。一道惊骇至极的唱门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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