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上路,不到中午,就接近长春谷外围。
前面人很多,仿佛一个集市,杨一飞三人干脆下车,步行过去。
“长春谷丹药,药到病除,只要十万。”
“长春谷特制跌打药,哪里伤了抹哪里,只要一万块。”
“长春谷仙师亲自炼制的仙丹,死人也能救活,只要一百万。”
一路上,全是各种叫卖声,熙熙攘攘,完全没有半点丹药门派的神秘感。
杨一飞看的疑惑,张灵韵解释道:“这些都是在长春谷有关系的人,偷偷报废一些丹药拿出来卖。”
薛初晴道:“他们不查?”
张灵韵道:“刚开始查的厉害,不过大家谁没有亲朋好友,后来自己也从中得好处,也就敷衍了事。其实真正的长春谷丹药并不多,大多数都是骗子。”
杨一飞暗暗点头。就跟管理军械库一样,很多崭新的军械只是报个破损上去,就能私底下拿去卖了。
损了公家,肥了自己。
“张家也这样吧?”杨一飞问道。
张灵韵叹气道:“哪家都一样。不过我们好一点的就是,现代化管理,损失尽量少点。”
杨一飞暗自盘算,以后自己事业大了,也要做好防范措施。
“长春令,刚刚出炉的长春令,一枚只要一百万。”
一个人突然大声喊道。
哗啦,瞬间很多人涌了上去。
“我要了。”
“我出一百一十万,给我。”
“我出一百二十万……”
比拍卖会竞争还要激烈。短短几分钟,一百万一枚的长春令,便以一百八十万的价格卖出去。
“那是什么东西?”薛初晴看的好奇。张灵韵不屑道:“长春谷故弄玄虚弄出来的令牌。要想请他们出手,要么有关系,要么就只能凭长春令。每个月只出一百枚长春令,每一枚一百万起,已经成了他们很大一
笔收入。”
薛初晴赞道:“他们很有生意头脑啊。”
张灵韵冷笑:“是有生意头脑,只是可惜,头脑中光有生意,没了医德。”
她指着路边,讥讽道:“他们都是来长春谷求药的病人,可是长春谷怎么做的?没有长春令,没有引荐人,通通不许进门。他们只能在这儿等死。”
杨一飞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或坐或躺的一些人,面有疾色,有的已经病的无法动弹。
“长春令要花大价钱买,引荐人更不用说了,一般人哪有那个关系。他们能做的,只是等死。”
“他们可以去医院啊。”薛初晴不忍道。张灵韵道:“医院治不好他们。其实长春谷不治他们也没什么,毕竟那是他们的自由。可是他们不该宣称自己能治百病,只要对他们诚心供奉,就能得到他们的救治。很多
人死也不走,就是想敢动他们,可结果你看到了。”
杨一飞默默看着路边的人,他们很多人在祈求,但更多人在等死。
跟一些求神拜佛,却始终得不到回应的人何其相似?
不同的是,那些人知道自己拜的是泥胎木塑,只是求个心里安慰,而他们求的却是自己的命。
哗……
前面传来一阵喧哗,除了一些人赶忙过去看热闹,很多人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便低头做自己的事。
“阿姨,前面怎么了?”张灵韵也不清楚,干脆问起别人。
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抹了把眼角:“还能怎么,死人了呗。”
“死人了?”杨一飞三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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