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郎我爱咋亲咋亲。”蛮牛含糊不清地咕哝着。
这话一听,就知道醉得不轻。
季玉竹黑线,使劲想推开他起身:“怎么喝这么多?不是去述职吗?”
姜卫衍耍赖般压在他身上,不让他起来。
“走开,我要起来——”
话音瞬间被吞噬。
湿滑黏腻的唇舌、醉人的酒香、炙热的气息、热烫的大掌……
完了,这是要酒后乱性吗?
季玉竹迷迷糊糊间想着。
突然身上一重,动作戛然而止。
某人竟然昏睡过去了。
季玉竹又好气又好笑。
挣扎半天,才艰难地从这头蛮牛身下爬出来。给他脱去鞋袜,吃力地把他推上床躺好,盖好薄被,季玉竹才呼出一口大气。
轻轻弹了弹某人鼻尖:“叫你喝酒!”
给自己整理好衣衫才走出去,轻轻阖上房门。
床上的姜卫衍睁开眼,舔了舔唇,轻笑一声,才再次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真正地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早,季玉竹再次被姜斯巴达卫衍拉起来,继续中断了半个多月的例行锻炼。
季玉竹边跑边咬牙切齿:“姜卫衍,你特么就不能晚一点吗?跑步什么时候不能跑?啊?非得一大早扰人清梦!!”
姜卫衍叼着根野草在边上陪跑:“明天可以晚点,今天不行。”
“为什么?我今天更累、更需要睡眠。”
姜卫衍吐掉野草,转头对他龇龇牙:“今天要去官府落户合籍。还要去买些下人。”
“……”合籍就算了,买下人是什么鬼?“为什么要买下人,这都要住不开了。”
“别担心,今天陈庆他们会先搭几间棚屋出来。”
住房条件都简陋成这样了,还想着买下人?
季玉竹无语,但是这会他顾不上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了——一段时间没跑,他的体力就下降不少。不过刚跑一小会,就开始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法再说话。
姜卫衍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叹息:“可怜我过去的辛劳全都打水漂了。”
季玉竹闻言狠狠剐了他一眼,扭过头继续哼哧哼哧地跑步。
好不容易绕着院子跑了三圈,还没等到姜卫衍说停,他甚至还悠哉地哼着小曲。
眼看就要跑第四圈了,季玉竹左右望望,确认周围没人,心下一横,一把扑过去扒在他背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呼——我、我不跑了!呼,我要,累死了!”
姜卫衍无奈停下脚步,伸手往后一兜,扶着他的腰省得他往下滑倒:“你啊……这才跑多久啊,再坚持一小会?跑到院门就好啊。”
“我不,我累死了。”缓过气来,季玉竹耍赖道。
“好吧。那今天就跑这么多,明天可得多跑点啊。”背着一大坨,姜卫衍依旧步履轻松地往院门走,“可不许再耍赖皮了。”
“循序渐进!要懂得循序渐进啊!!”季玉竹凑到他耳边大吼,“哪有人一开始就跑这么多?”
姜卫衍掏掏耳朵:“你以前跑的比这多多了。”
“放屁,你都说是以前。这都隔了多久没跑啊!”
“……”好吧,夫郎说了算,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好了。
用过早饭,姜卫衍带着季玉竹,驾着骡车就直奔京城,赶在户籍所开门的当头,就先把季玉竹的婚册户籍落到姜卫衍户下。
两人一下子就从未婚定亲身份转变成官府承认的已婚身份,现在就差一喜宴。
结果季玉竹还没来得及羞涩,就被他拉着满城跑。
先去砖石料子铺面跟老板约定时间,再跑去人丁市场打算挑选奴仆。
季玉竹一把拽住姜卫衍:“等等等等,怎么早上才刚说,现在就要买了呢。”
姜卫衍诧异:“不然什么时候买?”
季玉竹更奇怪:“有什么地方需要奴仆吗?做饭打扫什么的,我跟叔么就能做得来啊。”
姜卫衍捏了捏他脸蛋:“你是我夫郎,又不是我的奴仆。这些活儿自然要交给奴仆来做。往日不过是出门在外一切从简,现在安定下来,当然要全部备上。况且,彭伯他们不过是暂且过来帮忙,日后还是得回去尤府的。”
“……”好吧,有人心疼自己也是好事。季玉竹想了想,示意他弯下腰,踌躇着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不是还要盖房子吗?银钱够吗?不够的话我还有呢。”
姜卫衍黑线:“宝贝,你对你夫君的家底抱有什么样的误解?”想了想,“也怪我,到京后一直没找着机会跟你交代清楚家底。”凑到他耳后,“放心,家里银钱绝对够的,就算花光了,我每月还有二十石的月俸,饿不着我的小夫郎。”